连续用了两次“煞行”,这对熊山的肉身是有一定负担的。若是一日之内用了太多次,只怕他的双腿在一个月内都会处在报废状态了。
“呸!”
熊山带着面具,嘴巴是被面具挡着的,所以也只能在心里“呸”这么一下。
张崇看了看手里的两件法器,心想:到底还是法器好用啊,也不用耗费很长时间修炼,威力也不见得比法术弱,还灵活多变。这回要不是身上有几件法器傍身,他张崇纵然是想远远纠缠,那也是有心无力。
张崇目视熊山,正打算继续跟他斗上一斗,但是熊山却忽然折身回了坞堡主院那边,张崇不愿放他轻松走脱,连发两道剑气出去。
熊山以震山锤挡下一道,再一拳轰碎后一道剑气。他对下方大喊一声:“走!”
下边之人听到大汉之声,纷纷依言撤走。
张崇掌握好百丈距离,不敢轻易靠近,他见大汉一行要走,有些不明所以。这些人很明显是为了求财,如今尚未得手,主院阵法也还未攻破,为何要半途而废?
是因为他张崇的威胁?还是说曲征道友出手了?
张崇扫视场间,分明是没看到曲征的身影。熊山等人却是不管张崇的疑惑,一个个消失在黑暗之中。张崇不是熊山的对手,也不敢去追。
......
次日清晨,大雨初歇。坞堡之内遍布血水,空气中没有半点雨后清新。主院内空无一人,张崇和柏冬青等人都是去了堡内别处。
柏冬青在战后着人清点族人死伤、财货损失。三十多个炼气期族人的战死已经足够惨痛,但是另一个消息的传来,却令柏冬青险些晕厥。
灵药园中,药圃内一片狼藉。无论年份多少,只要是发了芽的灵药,一棵不留。柏家苦心呵护,好不容易才让它发芽的一株紫花梨树也被连根扯走了。幼树还不到一尺高,根本没有半点价值,贼人也一样不放过。
说起来,这棵紫花梨树的种子还是柏冬青从张崇手里买下了的,那也是张崇和柏冬青初次见面。
看守灵药园阵法的四个族人尸体冰凉,柏家最好的灵植夫,一个有几十年经验的老修士也被顺手杀了。
张崇站在药圃里,心知这多半就是曲征干的了,难怪昨夜那个带着面具的大汉会突然撤走。
柏冬青面色狰狞,“曲征!我誓杀汝!”
柏夏鸣面如死灰,本就寿元将尽的他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几分。他垂着手,腰背似也有些佝偻起来。
柏夏鸣:“冬青,是我的错。唉,我引狼入室,以至于家中遭此大难。”
柏冬青面色缓和下来,说:“这也不能怪六叔公您,曲征包藏祸心,我们都没看出来。”
柏夏鸣说话时明显加重了力气,“冬青啊,现在最要紧是安抚住族人,不要让我柏家就这么散了。”
柏冬青:“叔公放心,我不会让柏家传承在我手里断了的。”
三人都知道,这场风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