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杜千点点头,说道:“从大人进入北方魔域的那一刻,我们的布局就已经完成了,无论龙进宝动手或是推迟,或是提前,对我们都没有任何影响,但这对龙进宝却影响很大,所以我们扰乱龙进宝的布局只会增加我们的胜算,甚至我们还能和计划的那样,借着龙进宝的布局清理我们的障碍。”
“不错!你说得有道理。”江三保虽然点点头赞同,但并没有表示此建言可行,而是沉思了起来,心中估算着这样做的利弊所在。
旁边的手下都清楚江三保的习惯,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等待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那龙进宝呢?”江三保的声音忽然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并不断的回荡,道:“四方魔域被本座收服是迟早的事情,本座并不担心,本座真正的心腹大患乃是龙进宝,这次行征伐之事也就是想要以身做饵,将龙进宝及其势力引出来。若这次没有将龙进宝解决掉,即便本座最终掌握四方魔域,此行也只能算是失败。”
“其实大人多虑了!”杜千笑道:“以大人和龙进宝之间的恩怨,龙进宝必然会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大人身上,所以我料想在大人进入北方魔域的那一刻,龙进宝必然也跟从过来,此刻就在北方魔域之中,甚至可能就在三千峰外。”
“这恐怕不可能吧!”江河并不是针对杜千,只是提出自己疑议,道:“西方魔域乃是龙进宝的根基所在,如果西方魔域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又怎么可能放心抛下一切,到北方魔域来对付我们呢?”
“因为龙进宝的性格决定了他一定会这样做。”杜千极为自信的说道:“纵观龙进宝过往的行事手法,不难出他对他的手下都极为信任,也很了解他手下的能力,很多干系全局的大事都会他放手让合适的手下去做。这种行为的确令他得了不少的推崇和尊敬,但这也是他最致命的缺点,他似乎忘了这里是魔界,没有人可以绝对信任。”
说这番话的时候,杜千的眼睛了江三保,虽然江三保极为重用他,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在江三保的势力中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同样江三保也极为顾忌他,始终只是让他坐在军师这个虚位上,从不让他掌握任何实质性的力量。现在他则是故意借着龙进宝的事情,向江三保埋怨不公。
对此,江三保仿佛没有听明白对方的意思一样,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点点头,其他人也同样是点头表示赞同。
杜千见此也没有在多说什么,继续道:“现在西方魔域虽然还没有被龙进宝完全掌握,但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来,除了我们布下的棋子以外,整个西方魔域几乎已经可以视作龙进宝的囊中之物了,所以他在不在西方魔域主持大局都不重要。从以前龙进宝的行事来,只要是遇到了和大人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失去方寸,无论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会放下,交给手下,然后专心对付大人。这次想来也不会意外,所以属下才会认为他现在肯定就在北方魔域,就在我们附近。”
听完杜千的推测后,江三保又陷入了沉思状态,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龙进宝过去和他作对的种种。对他而言,龙进宝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让他无比难受,稍不留意就会被龙进宝抓住机会,被其攻击,有几次甚至差点被龙进宝得手,也因为有龙进宝的存在,他在四方魔域行事始终有种被绑住手脚的感觉。所以,只有将龙进宝彻底解决了,他才能够完全恢复自由,放心的谋划自己的大事。
虽然江三保很想立刻解决龙进宝,但他却不敢对其有任何轻视,他很清楚自己能够有如此大的成就,除了自身的能力以外,更多的是狐假虎威,依靠大破灭魔主在整个魔界至高无上的威信。然而,龙进宝却单凭一己之力,从无到有,创下了如此基业,甚至连大破灭魔主在向其弟子说法的时候,也曾多次对龙进宝的才能表示赞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认为在才能上,龙进宝要胜过他很多,他很清楚若是这一次没有彻底解决龙进宝,那么他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将龙进宝这只凶兽,从巢穴里引出来了。所以他计划中针对龙进宝的每一分布局,都要经过反复的推测,绝不允许有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