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将地点找到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地图,没再继续停留,转身走出了纪念馆。
在徐长青离开后没多久,几名残疾老人才逐渐清醒过来,只不过他们全都是一脸的茫然,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听话,那名陌生人要他们拿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
这时候,一个年青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为首的那个老人质问道:“老汪头,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事?”
几个老人颇显畏惧的看了看这个年青人,因为这个年青人是革委会的一个小头目,做事非常凶狠,而几个老人出身成份都不怎么好,深怕自己惹上麻烦。在年青人质问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几个老人便迫不及待的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刚才他们莫名其妙的听从那人吩咐这件事都非常聪明的隐瞒了起来,毕竟这样的事情解释不清楚,说出来了容易给人留下话柄,扣上一定封建迷信的帽子。
在听了几个老人七嘴八舌的将刚才很简单的事情说了一遍后,这个年青人的注意力便放在了老人手中的日军军事地图上,他觉得说不定这地图中隐藏了什么秘密。只是,他本人的智慧有限,猜不出其中奥秘来,所以他在提醒几个老人若是徐长青再来的话,要留意其一举一动之类的话后,便拿起那份地图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路小跑的朝革委会所在的小院赶了过去。
当年青人到了革委会之后,其他几个之前问询陈景德的人也已经回来了,他们显然没有从陈景德那里问到任何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正在闲聊着要不要逼一逼陈景德,显然无论陈景德身上是否有问题,他们都准备往陈景德身上套一些东西。
年青人进到小屋后,便直接将军事地图摊在了桌子上,然后将他从那些老人口中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道:“我猜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最好能够把那个人抓过来问问。”
“瞎胡闹,你一位这是你家那乡下呀?这里是京城,街头上随便提溜出来一个人,都可能是某某功勋的后代,都可能是中央要员,你前脚把人抓了,后脚就会有人来抓你。”小屋这几名年青人中一个看上去似乎是为首的人立马训斥了自己手下一句,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才将视线放在了地图上。周围的人也都等待这人先开口,安静的围在周围,装模作样的看着那份地图。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为首之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一般发出了一声轻呼,跟着故作神秘的扫看了一下周围的手下,压低声音道:“你们觉得这会不会和前一段时间传说的那件事有关?”
“哪件事呀?”众人全都疑惑不解。
见到周围手下如此愚钝,为首之人皱了皱眉头,跟着补充道:“就是纳九那件事。”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但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看上桌上的地图也变得热切起来。
纳九的事情并没有在民间流传,只在通县革委会和县政府内部传了一段时间,虽然事情不大,但所有参与此事有功的人事后职务都有了提升,有的甚至直接调到了京城中央任职,让人羡慕不已。
纳九全名叫什么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他自己也不说,说是怕给祖先丢脸,不过据一些通县老人提到,纳九祖上是镶黄旗的满清贵胄,后来家道中落,靠着替人在京城内拉关系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