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染闻言,猛的一呛。
捂着自己的心口,半天没缓过神来,最后手指轻颤的指着萧储墨,咬牙说道:“好你个无情之人,今天这副苦楚我记在心中,我胡汉三脚好了之后,一定不会让你有安生日子过。”
面前之人轻声笑着,将手中的白碗拿起,似是调侃:“王妃若是想报复本王,自然可以,只是你现在腿伤未愈,又不喝药,本王如何放你出去?”
桑竹染咬碎了银牙,狠瞪对方一眼,随即将萧储墨手中汤药抢过,一鼓作气,直接将此物喂入口中,她将汤碗在半空晃荡,里面一滴未剩。
“现在你满意了吧?”
萧储墨缓缓起身,将腰间的汗巾抽出,细致地替桑竹染擦唇边药渍,粗粝的指腹不经意间的扫过桑竹染脸畔,停留片刻,他勾唇一笑,夸赞道。
“做的不错。”
“那我现在可以出去啦。”桑竹染眼眸一亮,期盼不已。
随后萧储墨的一句话,瞬间让桑竹染打回原形:“将女则抄完。”
房内再次传来痛苦之声,哀嚎不断。
晌午过后,桑竹染一点呆滞地的抄着女则,眼前一片浑浊,让桑竹染梦回到高三的课堂之上,实在是痛苦不堪。
就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桑竹染依稀能够从门口看见那人身形,长得很瘦,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
“王爷,王妃,你们可在里边,太后娘娘那边知道王妃救驾有功,开心着呢,说是要让王妃入宫和她老人家唠了唠。”
闻言,昏昏欲睡的桑竹染当即站起,用手挥打身旁的萧储墨:“宫里面来人了。”
萧储墨本是安静半躺于椅上,结果被桑竹染推搡,不情不愿的睁眼,眉宇轻皱。
“你当真以为是什么好事吗?”
桑竹染不满的歪头,在旁嘟囔着:“反正比在这里抄书好,快点扶我出去。”
她一身轻松的跟着公公进了宫。
太后一见到桑竹染就是喜不胜喜,桑竹染才刚刚进入殿内,还未行大礼,她便一脸慈祥的拍着一边早早准备好的座位。
“快来哀家的身边坐着,不必拘于这些礼数,这些天可是受苦了,哀家看你的模样都是清瘦了不少。”太后的眸光和善,口中溢出的都是关切的问询。
纵然太后话上说着不在乎,桑竹染也知自己不可做僭越之事,忙忍着脚上疼痛半蹲行礼。
“参见太后,臣妇并未受苦,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小伤,劳烦太后挂齿了。”
话毕,桑竹染就被人安置在太后的跟前。
“快去,把哀家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太后催促着。
随着话音落下,一件华服被众人推出,绚丽夺目,一出场就将场上所有的人目光勾起。
“太后,这是?”桑竹染微微皱眉,稍有疑惑。
太后一脸笑意的拍了拍桑竹染的手背:“你这次救驾皇上有功,哀家怎可怠慢了你去,这是哀家特地叫人赶制出来的,你可以满意。”
桑竹染讪笑着:“太后您这样的费心,臣妇自然是喜欢的。”
闻言,太后眼底的毒意逐渐淬起,心中默念:“喜欢就好,这样也不枉费哀家费尽心思叫人洒下让皮肤溃烂的药粉,别怪哀家,皇家无情,我们每个人都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