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小破屋内,里面有一盏昏黄的烛火,慢慢的闪动。
玉清面容虚浮的躺在床榻上,嘴角惨白,眉间紧皱,似乎在梦中也没有经历妥当之事。
胡子拉碴的李川对桑竹染所作之举感激涕零,位于桑竹染面前,声泪俱下:“谢谢娘娘,这对我们而言乃是再造之恩,谢谢娘娘。”
夜晚的寒风萧瑟,李川的话落入桑竹染耳畔更显得凄凉。
她的心中动容,忙半躬身将李川扶起。
“不必如此,这几日事态紧张,你和玉清在此地休憩,万不可随意出去,太后那边盯得紧。”
“等到风头过了以后,我再给你传信。”桑竹染小心的交代着。
她知此事必然不会轻易过去,桑竹染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担责。
“可是你此时回去?不就是回去送死吗?”李川担忧的不行,桑竹染今日在牢房之中露了面,若是太后那边震怒,不敢设想。
桑竹染淡然一笑,心神未有触动,眸中反倒坚定。
“我可是摄政王妃,旁人不敢动我,好生将养着,玉清腹中有你的孩子,不可冲动。”
李川愁云密布,还要再说,桑竹染的身影已然离去。
桑竹染才回到王府,却发现王府被人团团围住,守在外面的侍卫身着蓝色盔甲,手上的配刀是皇宫中专有的印记。
整个王府里面十分的严肃,所有的人都是谨小慎微。
就在此时,桑竹染发现了在门口焦灼不安的娟儿,她连忙跟了过去。
“哎哟,娘娘,你总算是回来了。”娟儿一脸的委屈,神色焦急不堪,一见到桑竹染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桑竹染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必定同她去牢房内截人有关,焦急询问:“王爷可在里面?”
娟儿摇了摇头,眸光暗沉,紧咬着牙。
“你倒是说呀,发生了何事?宫里面的人都来了。”桑竹染慌乱问询。
娟儿长叹一声,又是欲言又止,过了半响,才愿意将话托盘而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下午皇宫那边来信,说是有人带着王爷的令牌去牢房里面救人了,太后那边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将王爷带去宫里面了。”
“你说王爷跟太后娘娘的关系本就不是特别的好,只怕是要遭受大难呀。”
“怎么会这样?”桑竹染瞳孔紧缩,惊愕不已,连忙退去几步。
若不是娟儿将桑竹染扶住,桑竹染只怕是要跌落在地。
“不行,我必须要过去找他,我要去告诉太后,王爷是无辜的。”桑竹染挣扎的起来,这全部都是因为她,她不可能置之身外,绝不可能。
娟儿长臂一挥,赶紧阻拦:“这太后娘娘的脾气,娘娘你又不是不知,要不还是算了吧。”
“绝不,此事因我而起,我不可能独善其身。”桑竹染倔强无比,势要冲破娟儿的控制,前往皇宫。
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萧储墨身边的丫鬟走来。
“娘娘安好。”丫鬟的脾性倒与萧储墨别无一致,一贯的淡然。
桑竹染认出了她,只觉得她应当知晓萧储墨的下落,忙收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