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内的人未清醒,外面的雀鸟便已爬上了枝桠。
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桑竹染烦闷的在床上转了个圈,脚将被子蹬开,恍恍惚惚的离开梦乡。
她缓缓睁开眸子,伸了个懒腰,只觉身体神清气爽。
娟儿端着脸盆从外面走来:“娘娘,你总算是醒了,快来洗漱吧。”
“奇怪,萧储墨呢?”
平日里萧储墨都会在屋内用餐,这如今连个影都没见着。
桑竹染只觉好是奇怪:“这人又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被拧干的毛巾递给桑竹染。
“王爷去参加宴席了,早早便出门了。”
“你说什么?”桑竹染甚是诧异。
她记得自己和萧储墨说过,她要跟着一起前去的。
现在算是什么回事?
“他真的走了。”桑竹染再次问道。
娟儿呆滞的点了点头:“是的呀,奴婢亲眼看着王爷离开的。”
“那你为啥不叫我呀?”桑竹染急匆匆的起床,直接走到梳妆台处坐下。
外间走来了一个丫鬟,在桑竹染看来是个陌生的面孔。
她手上端着衣服,笑笑的说着:“娘娘好,奴婢名叫翠儿,是王爷给您新配的丫鬟。”
“今早王爷走的急,让您稍后再去,这是他特地给您配的衣服,按照您的尺寸定的,穿这个去即可。”
衣服做得极好,纵然是桑竹染这般挑剔之人,也觉喜欢。
被萧储墨抛弃的烦闷,此时全数消减。
她用手打了打木盘,满意的说道:“这个倒挺好的,下去吧,把衣服留下。”
“是,王妃。”
因为是桑家主的寿宴,他又是当朝二品官员,皇后的父亲,国舅爷。
这几样尊贵的身份叠在一起,寿宴自然是热热闹闹。
外出敲锣打鼓,鞭炮声不断。
一路之上人声鼎沸,礼物如同流水一样送入相府。
桑竹染下了马车,手上还拿着那个八百八十八两的茶壶。
她生怕磕了碰了,一路上仔细拿着。
“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门外的侍卫快发现了桑竹染,热情似火的便要迎上去。
结果被一婆子直接拽住,那那婆子一脸精光,眉梢中透露着算计,是个尖酸刻薄的。
“什么大小姐呀?人家是摄政王府的王妃,你平白的在这里讨好个什么劲,人家可是瞧不起你。”
“这如今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可不就是豪气起来吗?只怕是快把曾经的自己给忘了哦。”
癞蛤蟆所指十分明显,分明说的是桑竹染。
娟儿站在桑竹染后方,皱了皱眉,小声的说道:“这群人也太过分了吧,王妃,你好歹是这府里曾经的大小姐,是不是有一点。”
“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何必同这等尖牙利嘴之人计较,咱们今儿是来参加宴席的,同他们计较,太掉价了。”桑竹染回着。
此话一出,那婆子一愣。
桑竹染分明是在骂她,她断然受不了这气,撸着袖子便进来了。
桑竹染轻蔑一笑,将茶壶扔给婆子。
“你倒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是个奴才,便该做奴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