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油诗的事情,相府之中一片沉闷。
桑家主得知此事之后,是又害怕,又愤怒。
生怕在朝堂上露了馅,惹得事端多发。
他直接向礼部投了告假单,几日未曾上朝。
相府的仆人更是大气不敢出,做事小心为上,生怕惹了麻烦。
相府的大厅内,咚的一声巨响传出,刚刚摆上膳食的桌子即刻被桑家主踢倒,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呀?好好的一桌饭,如今全给没了。”桑夫人捏着绢帕,吓得失了神。
桑家主一声痛骂:“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呀?”
“如今桑府都这样了,你还吃得下吗?愚蠢至极。”
他整张脸拧在一起,凶神恶煞,只觉气愤至极。
这如今打油诗散布甚广,于他而言,那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若是萧恒信了,彻查下去,桑家必然会成为败家之犬,成为都城中一大笑话。
桑夫人尖酸刻薄的眸子一瞪,尖声说着:“这事到底是谁做的呀?存了这样的坏心思,忒过分。”
她这话音刚刚落下,旁处的桑家主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急迫问道。
“这前几日,女主是不是回来过?还鬼鬼祟祟的,连我都没敢见。”
“对呀。”桑夫人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定然是那个丫头做的好事,老爷,你好歹是她的父亲,供她吃,供她住,长了这么大,连感恩都不会,还在背后算计老爷您。”
她尖声喊着:“哎哟喂,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后方的桑家主面色愈黑,握紧枯槁的双手,可谓怒火中烧。
但他们二人不知的是,女主不过只是吩咐人查母亲身边的丫鬟,别无其他,同此事更添不上关系。
但这嫌隙也因此落下了。
摄政王府外,一辆官造的马车缓缓走来。
尚书大人身着官服,明显就是刚下朝,他端着笑,亦步亦趋的走至门前。
手上持着拜帖,妥当有礼的说着:“今日有要事相商,上前来拜会摄政王爷,还请将此拜帖送上。”
“聊表我方诚意。”
摄政王府外的侍从一阵迷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妥当之人,这平日来摄政王府,哪里需要这么多的流程。
他默默接下拜帖:“您稍等片刻,我即刻去同王爷说起。”
侍从拔腿就往后院跑去,捏着拜帖的手细汗涌出,生怕给王爷惹了麻烦。
但他不知的是,这尚书大人并非如同表面那副和煦模样,朝堂之上常与萧储墨作对。
只有萧储墨所说能有一丝缝隙,他必须要见缝插针,绝不让萧储墨好过。
今日之所以端正来此,也是为的不让萧储墨找机会将他逼回,拜帖已送,行事更是妥当。
萧储墨这边只能让他进去,不然就会带上一个苛待外客的帽子。
摄政王府的内院中。
刷刷刷的几声传出,萧储墨身姿挺拔,手中持剑。
在竹林处肆意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