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桑家主他们的离去,夜晚的山崖上很快就恢复了宁静。
唯有远处的姑获鸟,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无比的苍凉。
桑竹染在萧储墨的身旁陷入到昏睡之中,萧储墨轻轻用手拂过她面颊。
温柔的喊着:“快醒一醒啦,那些人已经离去。”
“唔……”桑竹染迷糊的从梦中惊醒,但很快又陷入梦乡。
两只手扒拉着萧储墨的腰。
“你呀,这么毛毛躁躁的。”
萧储墨无奈,只好将桑竹染腰肢抱紧,从悬崖处直接飞起,往王府而去。
历经一个时辰,萧储墨终于将桑竹染带回王府。
桑竹染已在半途中清醒,她回想起桑父所做之事,只觉心中恶心至极,一路面色铁青的和萧储墨同行。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下人急忙上前迎着,见到二人周身冷冽,连忙往后退去,不敢打扰其人。
马夫非常听话,将若溪姑姑一路安全的带回王府,眼下她正在大厅中焦急的等着。
一听到外间声音,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见到二人安好无虞,若溪姑姑连连点头,声音颤栗:“太好了,你们二人没事便好。”
“你们二人没事便好,不然我当真是不敢想象呀。”
桑竹染低垂着眸子,心情并不愉悦,但依旧勉强扯出了一抹笑。
“姑姑不必担心,我们二人已经将歹徒甩走,这段时间你安生在府里呆着,那群人找不到这里。”
“好,谢谢小姐。”
若溪姑姑急急的行礼,桑竹染连忙将其扶起。
“我已是说过了,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你每天这么跟我行礼,我都有些受不住。”
“啊……..这,那自是不行,您是我的小姐,又是这王府的王妃,怎么也该受我一顿大礼的。”
若溪姑姑焦急说道。
桑竹染恍惚的抬头,眸光瞬间落在了姑姑的满目疮痍的脸上,若不是那群人刻意为之,姑姑也不会如此,她一时心酸。
她回忆起记忆中的姑姑,很是好看。
可是现在的姑姑,形如枯槁,仓皇落魄,而这一切,都是桑家主所为,她那所谓的生身父亲。
“姑姑。”她失神的喊着,低声说道:“我想帮你恢复容貌,我想让姑姑回到曾经的生活之中。”
若溪姑姑赶紧捂住伤疤,慌乱的说着:“小姐是觉得我这伤疤丑,不好见人是吗?”
“不是这样的姑姑。”桑竹染心疼的说道,“我现在也学会了医术,帮好多人恢复了容貌呢,姑姑若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替你将这些伤疤治好。”
“当真可以吗?”若溪姑姑有些不敢置信,迎着桑竹染坚定的眸光,她缓缓将手放下。
“当然是可以的。”桑竹染笑称。
若溪姑姑叹息,她如何不知这等伤疤想要复原比登天还难,但桑竹染现在提起,她自是不好拒绝,又是欣慰桑竹染长大,学会了一门了不得的手艺。
她笑着:“那就多谢小姐了,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
若溪姑姑被萧储墨好生安置在府中,但并没有对外声张,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曾知晓。
二人将事情办好之后,没做任何停顿,准备去桑家主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