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黑乎乎的,上面还有一股药材的奇异之味,看起来格外怪异。
身边人纷纷掩鼻,都不敢靠近。
桑梅香惊慌的摇头,满是红点的手拽住萧恒龙袍,楚楚可怜的喊着:“皇上,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呀?臣妾不想敷这种药膏。”
“皇上~”
眼看这个人又在作死,桑竹染眼中泛白,不耐烦的撇嘴,提醒道。
“娘娘,这过敏之症可不是小事,娘娘现在应当感觉到呼吸困难的吧,再耽搁下去,你和小皇子都会有事。”
“你给本宫闭嘴。”桑梅香尖声喊着。
她就是见不惯桑竹染在萧恒面前这副狐媚子模样。
“皇后,这不是你胡闹的时候。”萧恒眼眸暗沉,一时愤怒,将桑梅香甩开,对着她就是一顿呵斥。
这镇压之声很快就让桑梅香醒了神,最后也只能不甘不愿的配合桑竹染将药膏敷上,心情愈发悲切。
皇宫夜宴还未正式落下帷幕,就已经是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
桑竹染不想再同其争斗,毕竟贺礼也送了,人也出面了。
索性就和萧储墨商量了一下,二人先行出宫。
这诸多事宜,惹得桑竹染在马车上一时疲惫,眼眸微遮,半倒在角落边歇息。
萧储墨寒眸流转,从未有的认真,直盯面前女子。
恍惚说道:“难得见到你这么疲惫,看来今天,的确是太多麻烦了。”
桑竹染失笑,嘲弄说起:“可不是吗?还得感谢咱们的皇后娘娘,当真是跌宕起伏呀。”
她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勉强支起身子,试图让自己清醒,张着干涸的喉咙,嘶哑问道。
“对了,这今日不是说来了使者吗?怎么不曾见他们出面?”
桑竹染本是提心吊胆,这使者来朝,何曾有过好事发生。
又怕萧储墨卷入其中,一时担心着。
但看今日夜宴,那些使者似乎并未出现面。
想到这里,桑竹染嘲弄笑着:“也是,这诸多事情发生,他们倒没必要捣乱。”
萧储墨失笑,食指弯起,在妙人鼻尖扣了扣。
“想什么呢?他们是来商谈和亲事宜,这乱象,还在后面呢。”
“佩服。”桑竹染敷衍地甩手。
二人话音落下,马车内再次归于宁静,只听见马蹄在青石板上,哒哒哒得响个不停。
而这时,从黑暗之中杀出几个身形矫健之人,眼眸锐利,头戴面纱。
迅速朝着他们马车疯狂掠去。
眼看几把寒剑插入其中,桑竹染一时惊呼,往萧储墨怀中跳去,哆嗦喊着:“这这这,咋回事啊?”
萧储墨长臂将捞起:“抱紧本王。”
他身形如风,一路疯狂躲过攻击,直往马车外部袭去。
只见一柄寒剑直往他们二人刺去。
桑竹染慌的遁入萧储墨臂弯,呼吸即可停滞。
可几瞬之后,她所想的刀光剑影并未发生,反倒是一片宁静,安静的吓人。
萧储墨拍了拍桑竹染薄背,温声说着:“没事了,快下来吧。”
她恍惚睁开眸子,瞬间为之一惊。
因为底下是一片的人倒在血泊中,而远处,是一个身穿盔甲但面色稚嫩的少年将军。
月光之下,格外挺拔,尖锐的银枪上还渗着血珠,慢慢往地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