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被送出来的时候。
满目疮痍,七窍流血,原本带着情丝的眸子瞪得老大,满眼都是屈辱和不堪。
一身鲜血的被卷在草席之中,苍蝇在旁边不断环绕,臭气逼人。
侯爷将袖子放下,带着血的木棍被他扔倒在地,不带任何怜惜。
他恭敬走上前去,面前是寒气逼人的萧储墨,“王爷,这女子已被解决,现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萧储墨冷眸下撇,甚是不屑。
“如何是好?既然是这相爷送过来的,那本王便原原本本的给他还回去。”
“你觉得如何?侯爷。”
“既是王爷所想,那便是极好。”侯爷一时冷汗暴起,不敢迎向萧储墨冷厉的眸光,只卑微的低着头。
萧储墨一手挥袖,往外走去,留下一句话。
“将场面弄得热闹一点,莫要辜负相爷的一片好心。”
“是。”
第二日正午,一片吹锣打鼓。
路上全是白钱纸,后方一个后正的上漆木棺材被人稳稳当当的抬着。
直往相府而去。
一时间风光无量,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相府的侍卫南站门前,“你们是干什么的?赶紧滚。”
吹锣打鼓的声音停下,侯爷身旁的管家扶着嘴尖一根长须悠哉悠哉的走出。
尾音拉的老长,浑浊的眸子一转,满是计算。
“滚?说的倒是好听,我们侯爷是来给你们,还东西的。”
他手一挥,厚重的棺材,慢慢落下,诡异的安置在相府门前。
本是阳气正盛的午间,此番做派下来,围观的人,都觉得凉气四溢。
“你……”
侍卫表情裂开。
“你什么你?少废话,告诉你们相爷,想算计我们侯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管家面色一凝,直接反驳。
话音落下,他长臂一挥,“东西也带到了,话也说了,兄弟们,且走吧。”
又是一阵吹锣打鼓,整条街道,一时间议论纷纷。
不过半日,谣言便传得沸沸扬扬。
桑家主自知理亏,将棺材处理了,直接告假早朝,关门闭客,试图扭转局势。
但事情已经发生,这流言传遍大街小巷,根本无法阻止流言的扩散。
引得桑家主几分着急,头发似乎都白了几根。
与此同时,侯府之中。
侯府夫人面色红润,头上带着护额,亦是春风得意,怀中还抱着奶呼呼的娃娃。
桑竹染上前去逗弄了一番。
奶娃娃见到桑竹染好看,更是咧开了嘴唇,止不住的笑着。
“你看看,这小家伙真听话。”
桑竹染摸了摸奶娃娃的手,柔声夸赞着。
侯府夫人将孩子交给稳婆抱着,同时把自己的小手伸出来给桑竹染把脉,轻声说着:“这孩子当真听话,应当是知道我生他的时候受了不少苦,这会子,关心我呢。”
“可不是嘛。”
桑竹染赶紧应和,手轻轻搭在脉搏上,随后一笑。
交代着:“夫人您现在身体好了不少,但依旧要保养好身子,我给你再开一副药方,你且吃着,过几日应当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