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陆续离开,西院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凉风习习。
安定公主仍旧一脸严肃,转头对她道,“你昨天说的计划,就是以身试险吗?”
“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桑竹染一脸轻松的回答道。
这件事的结果不算在预料外,桑竹染对此较为满意。
察觉安定的情绪不对,桑竹染止住了笑,问道,“怎么了?”
“竹染,你真是太冲动了!怎么可以拿自己作为诱饵?你要知道计划一旦失败,那你会有什么结果吗?”
清白二字对女子何其重要?
安定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都没意识到对桑竹染的关心明显增多。
桑竹染恍然愣住,萧储墨接着话茬道,“竹染,这件事的确是太危险了!你行动的时候应该叫上本王!”
桑竹染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一暖。
冲两人微微一笑,拍拍胸脯保证道,“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安定公主面色有所松动,终于露出笑来,“好,现在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
桑竹染点点头,看着安定的身影消失在西院才收回目光。
不想刚转身,萧储墨忽而将她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黑暗中,桑竹染房间能听见他的胸膛心脏跳动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子进来,一地银辉。
萧储墨低头看她,难得一见这乖巧模样,今日不算盛装出席宴会。
但,栾冷上钩了。
想起宴会上种种,萧储墨没来由的烦躁,总之就是不喜欢别人盯着她。
桑竹染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忽然俏皮地勾起了嘴角。
用手勾着他的脖颈,举止暧昧。
“萧储墨,你这是做什么?”
“为夫已经被你冷落了许久,和亲的事暂时放一边。”
萧储墨悠然道,随即把人放在床榻上,渐渐凑近了她的耳边。
桑竹染的心脏漏掉一拍。
萧储墨眼角浮现笑意,就连声音都带着戏谑,“竹染,你耳朵红了!”
“啊?”
桑竹染侧首,不想贴上了他的薄唇。
萧储墨计谋得逞,抓住她的手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缱倦。
栾冷回到房间里,顿时将屋里的东西砸个干净。
栾雨刚到门口时,白瓷瓶的碎片恰好到她脚边。
栾雨挥手让众人下去,自顾自地来到屋里,慢慢坐下抿了一口茶。
“三皇兄还看不出来吗?”
栾冷猛然回身看她,神色微微收敛了,“本皇子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机缘巧合罢了,皇兄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使臣们。”
栾雨放下察觉,抬头看着他,眼眸里一片淡漠。
栾冷闻言笑了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皇兄,现在可不是内斗的时候,桑竹染和萧储墨设局等你,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跟安定公主解释吧。若是因为坏了两国和亲事宜,那父皇该对你失望了。”
栾冷听到这番话,顿时拔剑抵在她脖子上,寒意森森。
栾冷一字一句道,“你的目的呢?你想坐太子的位置已非一两日。栾雨,我现在杀了你,父皇也不会知道。”
“三皇兄说什么呢?我昨日修书差人送回去了,父皇现在应该知晓此事了。”
栾雨不慌不忙说道,万事都准备妥当,抬指挪开了剑刃起身。
“对了,三皇兄,以后记得带你的幕僚。”
栾雨离开后,三皇子摔了剑,眼神阴鸷地望着西院的方向。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