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奢华的宅子,一下子变成了破败不堪的地方。
桑竹染抬步上了台阶,推开门进去。
满目疮痍。
桑竹染轻车熟路地来到从前的闺阁庭院,不禁感慨世事易变。
望着眼前这院子,倒是勾起了许多伤心事。
待了一会,桑竹染要转身离开。
突然从不远处冲出来一个妇人,灰头土脸,蓬头垢面。
但是眼睛里的恨意冲天,恨不得撕了桑竹染。
“都是因为你这贱人!我女儿才会命丧宫中,我桑府一下子被抄家!”
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桑竹染吓了一跳,接连往后退了几步。
桑夫人拿着匕首,桑竹染身后是池塘处的阑干。
已无退路,桑竹染心道不好,今天要交代在此处了。
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迅速将桑夫人手里的匕首夺过来。
萧储墨呼吸紊乱,声音里满是担心。
“竹染,你没事吧?”
桑竹染瞪大了眼睛看他,眼眶里充斥着氤氲,再也绷不住扑进他怀里。
萧储墨则是安慰着她,“竹染,是本王来晚了!”
“幸好你及时出现,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没想到桑夫人疯了冲出来。”
萧储墨一阵后怕,他刚从宫中回来到王府,听了娟儿的回禀,马不停蹄赶到桑府。
幸好没出意外,否则萧储墨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萧储墨长舒一口气,“墨七,把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墨七带着桑夫人下去,整个庭院顿时只有两人。
桑竹染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人的面孔,江南美人似的党虞。
条件反射的推开了萧储墨,脸上的神情也随之一变。
萧储墨望着空空如也的手,一脸茫然。
“竹染,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不用担心我,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心上人吧。”
桑竹染负气说道。
萧储墨更加摸不着头脑,仔细思量一番后,眉眼带笑地说道,“竹染,你是在说党虞吗?”
桑竹染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储墨心情逐渐好转,勾着笑把桑竹染揽入怀中。
“党虞是科举一案中党盛的姐姐,当年这件事没调查清楚,党盛意外去世。党虞不辞辛苦就是要本王做主还那些学子一个公道罢了。”
桑竹染古怪地抬头看他,“真的?那为何她这么关心你?”
“是吗?本王都没发现这一点……不过竹染你放心,本王跟党虞没有半点关系。”
萧储墨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桑竹染一颗心渐渐放下,“原来党虞不是你的白月光啊!”
“白月光是什么?”
萧储墨好奇她的话,眼里充斥着不解。
“没什么,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早点回去吧。”
桑竹染不想待在此处,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萧储墨带着人出了桑府,两人一路上慢悠悠地走回去。
一路上,萧储墨都在说着关于科举一案的细节,没怎么注意桑竹染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