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按住大哥的伤口,我去取药。”
交待了一句后,于渊连忙朝着药房跑过去,冯郎已经看呆了,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一个说疯就疯,甚至还有人不顾生命的上前去保护,更有一个随时能救治的人。
谷阳将苏之时扶回房间,安悦坐在地上抱着萧行彦,看着血从手指缝流出来,嘴里还不住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止不住?行彦,是我不好,我不该逞强。”
她心痛万分,不是因为萧行彦受伤,而是因为他为了救自己敢于扑过来,如果苏之时真的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稍微偏一点,只怕会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自此,她在花都城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人,而此时却不再有这样愚蠢的想法。
于渊连忙走了过来,一把将萧行彦身上的衣服撕开,随后将手中一瓶药都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又赶快包扎起来。
“帮我。”
安悦模糊的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却听着于渊的安排,染红的手拉着纱布,看着于渊三下两下便包扎好的样子,连忙问:“行彦会不会有事?之时的剑非常锋利,他……”
一想到在山寨里,这把剑只是眨眼间便果断了人的性命,安悦的心就揪着疼。
“不会,没有伤到要害。有我在,大哥不会有事。”
就算是忙着给萧行彦包扎,于渊也忍不住来安慰安悦两句,可安悦的心就好像是玻璃做的,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肯放手。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意孤行,我不该逞强,我明明没有能力,却……”
“安悦,你听我说!”
于渊一把拉住了安悦的胳膊,手指从她脸上拂过,擦去她的泪水后,十分认真的说着:“你很好,你很厉害。我们都不敢做的事情,你敢做。如果没有你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我需要跟你聊聊。”
“不不不,我只会给你们添麻烦,从一开始,你们来到我这里,我就在不断给你们制造麻烦。现在还让行彦受了伤,这都是我的错。”
“你听着!”于渊的声调陡然高了几分,镇住了慌乱的安悦后,一字一顿的说:“你没错,做的很好,我们先让大哥休息,然后再说好吗?”
安悦终于点了点头,连忙帮着把萧行彦送回房间。
这个时候,安顿好了苏之时的谷阳从房间走出来,看到萧行彦半个身子都染红了血,心也揪了起来。
见这一切都结束了,冯郎连忙朝着安悦走过去,满脸担忧的挎住了安悦的手臂,忧心忡忡的口吻说着:“悦悦,你有没有伤着?若不是苏之时的话,不会有人受伤的。”
他原本就对苏之时充满了怨恨,此时此刻,这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能借此将苏之时从这个家里撵出去的话,那就更好了。
“悦悦,你很好,都是他的错……”
“闭嘴!我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若是你还想在安家立足,便滚回你的房间去!”
谷阳怒吼了一声,而安悦根本没有看冯郎一眼,跟着于渊一起将萧行彦送回了房间去。
“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给他清洗一下。”
“好好好。”
安悦连连答应着,刚稳定好一点的情绪,在给萧行彦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他结实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二十一世纪,和谐的社会下,她最多也就是被割破手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