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悦呢?”萧行彦急问。
“跑了!至于跑哪儿了,我就不知道了!”小喽啰见两人半天没个决断,悄悄的往后退身子,一溜烟儿的朝山下跑了。
“你站住!”
萧行彦待要去追,被谷阳拦了下来,“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行吧!”萧行彦道,“妻主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她那么聪明,逃离了这个地方,肯定想着先回十里香。”
“不见得。”谷阳深思熟虑后道,“九峰山这么大,妻主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算算时间,她应该还没有下山。”
“那我们去山下等?”
谷阳刚要应声,却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让他眼熟的东西。他走过去将东西捡起来放在眼前,细看之后,看向萧行彦,“我想,妻主或许是被人带走了。”
“怎么可能?你凭什么这么说?”
谷阳道,“你来看看我手里的东西。”
萧行彦即刻上前,只一眼,便认出谷阳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正是苏之时亲手为安悦绣的香囊。
“如若妻主平安离开,香囊又怎会跌落至此,除非,她是被人带走,慌乱之间遗失了香囊。”
他们不敢再耽搁时间,立刻下山打听安悦的下落。
突然下了雨,整个天空被阴云覆盖。
雨渐大,伴随着雷声,响彻天地。
“轰隆!”
一道闪雷打在窗前,带给黑漆漆的房间一点光亮,宜樱高举着匕首,对着五花大绑的安悦狠狠的刺了下去,正中其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屋内霎时间充斥着鲜血的腥味,安悦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痛,恍惚间,看到灵魂从身体里抽离。
“不要!”之时怎么办?行彦怎么办?还有于渊、谷阳......
她突然很后悔,后悔小瞧了宜樱。她以为,宜樱会死死的被自己掌握,却没想到她会选择如此毒辣的手段——杀了她,她体内的蛊虫会因为没有养分而死,只要她体内的蛊毒一死,宜樱便得救了。
“疼么?哼!”宜樱举着满是鲜血的匕首,“这便是你该承受的!”
“我呸!”安悦拧着眉,吐出一口鲜血,抬眸死死的瞪着宜樱,“我也中了蛊,和你一样的蛊,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什么叫做我该承受的?你这么说,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与毒辣找借口罢了!”
“宜樱,我从未生杀你之心,你却三番两次想要取我性命!原以为我们有机会成为能够合作的人,现在看来,倒是我眼盲心盲看走了眼!”
安悦大喘着气,冷汗淋漓,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她满腔的愤恨在心口翻滚,怒目睁圆,死死的瞪着宜樱。
“与本王合作?哼!安悦,你没有那个资格。”
安悦越是虚弱,宜樱便愈发开心,她看着安悦的生命一点点流逝,想象着她体内的蛊虫在颤栗、挣扎、蠕动,最后死去。
“安悦,若非行云大师提醒,本王竟不知有这么一个解除蛊毒的办法,原本本王也想留你一命,奈何你太过猖狂,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她声音冷若寒窟,“安悦,你记着,这全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