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慕也峙猛地甩开他,有些恼怒道,“怎么了?怎么了?话都不让为父说了是吧?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安大人的岳父,就算真的问安大人要几个银子花一花,也是应当的!难道你就希望为父整日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你可知道,在谷家那样的地方,你没有银子,谁会高看你?”
安悦懂了,当即将腰上别的钱袋子取下来,在手里一掂量,算了算还有五六十两银子,当即交到慕也峙的手上,“这里面约六十两银子,岳父先拿回去救急用吧。”
“妻主!他哪儿有什么急要救?他......”
“无事。”安悦看着谷阳,目光柔和道,“无事。”
慕也峙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钱袋子,确实沉甸甸的,心里一阵欢喜,忙对着安悦低头作揖,谢过之后,兴冲冲的上了轿子,躲在轿子里数银子。
谷阳只觉得丢人。
“走吧。”他看着抬轿子的轿夫,冷声说道。
待轿子走远,他回身看着安悦,“妻主为何要给他银子?有了这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那是你的父亲。”
“可他这样的人偏偏不能惯着!”
“好了。”安悦揽着谷阳的肩膀道,“一点点小钱,何必放在心上?大不了下一次我不给他就是了。”
谷阳凝望着安悦,收回目光时轻叹了一声。
他知道安悦是为了他,也知道这是安悦宠爱他的一种方式,但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尤其像他父亲这样的人,尝过甜头之后,一定还会再来。
“以后,我不会让他再见你。”
“好好好,怎样都好,只要你不生气,我什么都依着你。”
次日一早,宜君卿身边的礼官前来十里香宣读圣旨。盛装现身的安悦、苏之时、萧行彦、于渊、谷阳五人跪下接旨。
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女子安悦,具相国之才,特封为一品大司农,益民益国,钦此!
“安大人,请接圣旨。”
安悦起身向前,接过圣旨,口中道,“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安家所有人,跟随礼官入宫,拜谢宜君卿,后参加宜君卿特地为安悦准备的晚宴。
晚宴上,所有人都来巴结安悦,安悦因此喝了许多酒,夜深后,她被送回十里香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别碰我!你们都别碰我!我......我要之时,我要之时陪我!”
谷阳拿起被子准备给安悦盖上,听到她这样喊,手上顿了顿,抬眸看向拿着一碗醒酒汤在床边刚站稳的苏之时,“既如此,你留在这里吧。”他将手中的被子给安悦盖好,便出去了。
来到门外,他将房门带上。
苏之时不由自主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隐隐有些担心。
“之时!之时!”
苏之时回过神,看向安悦,却见她将谷阳给她盖好的被子蹬开了,当即将手中的醒酒汤放下,去给安悦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