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睡了。”他的房间在隔壁。
“好!”
萧行彦目送谷阳,见他虽摇摇晃晃却没有要摔倒的意思,便也没去扶着他,只是再看向身后的月色,脑海中闪过安悦的模样,深邃的眸光里的情绪又深了几分。
“砰!”
隔壁传来一声巨响,萧行彦立刻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冲向隔壁,谁知门竟然开着,屋内的烛火却是灭的,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黑衣人手中高举着明晃晃的匕首,正朝着谷阳的胸前刺去。
“住手!”
萧行彦随手捞起门右边矮柜上的摆件,朝着黑衣人的脑袋砸去,正中之后,黑衣人捂着头连连后退,萧行彦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踹在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在后退数步之后,仰躺着从窗口摔下去。
“咚!”
谷阳揉着头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之间看到萧行彦人就在眼前,“你来找我......何事?”
“快走!”
萧行彦拽住谷阳就朝着酒楼外跑去,谁知门口又涌进来许多黑衣人,刹那间,谷阳清醒了。
他不会武功,只能躲在萧行彦的身后,却突然想起临行前于渊给他的迷药,当即从身上摸索出来。一抬头,刚好有五六个人朝着他攻过来,他随手将迷药撒出去,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呸!什么味儿这么臭?”
谷阳暗道不好,忙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撕成两半,一半遮住自己的口鼻,一半塞给萧行彦,“快遮住!”
萧行彦立刻照做。
也不知于渊这迷药是用什么药材制成的,奇臭无比,只见这些人在稀吸入了迷药之后,一个个面色扭曲,满脸痛苦,紧接着昏倒在地。
两人回到房间,拿上随身的东西,从窗户跳了出去,连夜离开了焦城。
天刚亮,马儿行到河边,两人翻身下马,借着河水洗了把脸,吃干粮的功夫,萧行彦看着谷阳问道,“谁这么孬种要杀我们?要不是你随身带着于渊给的毒粉,怕是我们真的要交代在那儿了。”
这一路上,谷阳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谁?非要他们死不可。
思索再三,他徐徐开口,“我们此次离开盛京,目的在于南地和北地之事,现如今事情完美解决——怕是,有人不希望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或者说,不希望是我们将南地与北地的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
“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妻主?”
谷阳面色沉沉,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皇宫内,薛砚文在御书房叩见宜君卿,她跪在宜君卿的面前,悲痛欲绝,“皇上,听闻安大人派遣了两名男子前往北地和南地解决灾情,她如此随意,如此武断,简直根本没有将皇上,将南地与北地的灾民放在眼里!皇上,安悦当真配不上这“大司农”之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