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说不准。
可是从目前来看,唯独管飞有杀死方靖宇的动机。
方靖宇一死,接下来管飞会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殿金的身上,这么说,殿金现在很危险。
她越想,越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么躺着了。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扯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约五指宽的腰带,她将腰带缠在脖子上,随后在受伤的手腕上再次缠上几圈,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扯了件外衣随意的搭在身上,朝着门外跑去。
“妻主,你去哪儿?”
苏之时一直在附近守着她,见她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上前询问。
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一字一句道,“我实在是不放心殿金,担心管飞会对他下手,所以,我现在要去地牢。”
“可以不去么?”苏之时道,“现在夜色已经很深了,管飞大概率不会去,妻主你身上还有伤,就算去了又能够怎么样?依照我的意思,你还是回房间去休息。”
“殿金对于大周朝来说非常的重要,比尸国的国王快到了,如果殿金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任何的问题,都会使两个国家之间发动战争,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妻主,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比你还要重要。”
苏之时如此的坚持,令安悦心中烦躁,思索再三,她只好道,“既然你放心不下,不如和我一起去地牢看一看,如果殿金安然无恙,我们就回来,行么?”
苏之时思索片刻,为难至极,可想到安悦会因此而安心,便点头答应,“好,我陪你去。”
安悦刚走出去没有多远,突然折返,跑到屋里将雪杀拿在手上。
苏之时在无可奈何的心情之下将雪杀从安悦的手中夺走,理由是:妻主既然受了伤,还是不要拿兵器比较好。
安府门外,两人共乘一匹马,平日里都是安悦坐在后面将苏之时护在怀里,今日倒完完全全变了个样,她被苏之时拦腰护在怀里。
“驾!”
安悦感受到了位于高处的颠簸,好在苏之时将她护得牢牢地,一炷香的功夫,他们来到地牢大门外,却见大门口的守卫被割了喉。
“快!快!”
安悦催促着苏之时,苏之时翻身下马之后,将安悦从马背上抱下来。她刚在地上站定,匆匆的朝着倒地的人跑去,在探了他们的鼻息,确定他们真的已经死亡之后,她一路跑冲进地牢内。
“妻主!”
苏之时立刻追进去。
“管飞!”安悦刚冲进地牢,就看到管飞正在对熟睡中的殿金下毒手,“管飞,一步错,步步皆错,你不能再做傻事了!”
管飞闻声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安悦,“我说安悦,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管飞,我问你,方靖宇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她该死,谁让她背叛我!”
“那不是背叛,方靖宇很清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她希望你能够迷途知返,可你却杀了她!你忘记了么,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管飞冷笑,“你说的没错,我们曾经确实是最好的朋友,可这个偏偏是我极其信任的朋友却背叛了我!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