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因何唉声叹气?”
安悦转过身,朝着谷阳看过去,“我叹气,是因为不满于现状。”
谷阳走到安悦的身边,“既然不满于现状,想清楚此时此刻该干些什么,未来该干些什么,我想,其实在妻主的心中,还在计划着许多事。如果因为曾经的一切阻碍了妻主进步的脚步,那妻主大可以试着忘记过去。”
“过去怎么可能会被忘记?那是真实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
“所以,“忘记”也需要功夫。”
安悦沉吟片刻,而后看向谷阳,“你是不是也没有忘记过去,所以跟我一样,直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谷阳并非放不下过去种种,而是担心安悦罢了,只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去说。
谷阳不语,安悦也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两人只是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时间静悄悄的流逝。
次日一早,萧行彦回来了,他来到安悦的房间,在她的床前站定,以至于安悦一睁眼的时候,看到他,被吓了一跳。
幸好谷阳有早起的习惯,比她早了半个时辰起床,要不然萧行彦冒冒失失的冲进来,看到的将是她和谷阳一起在被窝里。
“你......”安悦看着萧行彦欲言又止。
“我先回房,待会儿你来找我吧,我有话跟你说。”萧行彦急匆匆的说完,转身出去了。
安悦料想,萧行彦要说的,百分之百和苏之时有关,她当即掀开被子起床,穿戴整齐之后,朝着门外走去。
恰逢此时,谷阳端着早点进来,见她像是要出去,随即询问道,“妻主,你要去哪儿?”
“行彦回来了,我去找他。”
“那早饭呢?妻主还是吃些东西再去吧,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安悦心里怎能不着急,可谷阳精心准备了早饭,她要是不吃,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当即端起谷阳手中盘子上的碗,将里面的糯米粥喝个干净,随即又吃了两口菜,冲着谷阳笑道,“我吃饱了!”说完跑了出去。
谷阳看着手中的饭菜,心里不由得想:或许,在妻主心中,还是苏之时更加重要一些。
安悦来到萧行彦的房间,看到他正在脱上衣,且后背上有许多的伤口。
“行彦,你这些伤口是怎么弄的?”那些伤口里有新伤也有旧伤,触目惊心。
萧行彦闻声,立刻将衣服穿好,回头看向安悦傻傻的一笑,“这有什么呀?小伤!小伤!”说话间,拉着安悦在桌边坐下,看着她道,“我知道之时被关押在哪儿了。”
“哪里?”
“李瑛并没有将他关进天牢,而是把他关在太子.宫。”
“那他现在好么?”
“太子.宫附近守卫森严,我根本就进不去,不过我跳上了东宫的房顶,揭开房上的瓦片看了一眼,他现在很瘦,神情看着也不好,总之不能继续让他待在那儿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
萧行彦这么一说,安悦心里就更加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