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见他嘴角都咳出血了,忙出声制止,“之时,你别哭了,这样对身体实在是太不好了。”
“之时,你听话!听话好么?”
“皇上?”
“皇上?”
“皇上?”
安悦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苏之时的目光,再一想刚才,明白是梦。
此时苏之时拿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为安悦细致的擦拭着额头的汗,且轻声言语,“皇上做噩梦了吧?”
安悦猛地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拽,苏之时整个人扑到她的身上来,她抱紧了他,翻身在上,双臂架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的眉眼质问,“之时,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他眸底有清亮的秋波,脉脉含情,“皇上为何会突然这样怀疑我?”
“朕刚才做了梦,梦里你哭着对朕说你欺骗了朕,朕就在想,这究竟只是梦,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我欺骗了皇上,皇上会不会原谅我?”
安悦忽而睁圆了眼睛,“在梦里,你就是这样说的!”
苏之时一笑,“梦就是梦,怎么可能会变成真的?皇上,我在你身边多少年了,皇上还记得么?以我从前对待皇上的种种来看,我绝做不出欺瞒皇上的事情。”
安悦闻言释然一笑,“是啊!朕也这么觉得。”她低了低身子吻了吻苏之时的额头,待要下榻,却见苏之时的胳膊缠住了她的腰身,两人一下子滚进榻内,床帐掉落下来。
只见床帐里人影交错,偶有传出安悦的笑声。
次日安悦便想了,这昆仑镜既然不是苏之时拿走的,想必还是给丢了,她一面觉得惋惜,一面又觉得这就是天意,便决意安心留在黛国,不回现代去了。
也不知是谁,将安悦回宫后第一个宠幸的是苏之时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纵使萧行彦不在乎,却有人在乎。
于渊在宫里对着自己跟前伺候的人说道,“皇上才刚刚回宫,心神还不知道养好了没有,苏之时就去缠着皇上了,听闻昨日皇上寝宫的烛火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被吹灭,真是......太不养生了!”
“皇上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也就算了,苏之时他不懂么?反正到最后都只会将身子亏损了的皇上推给我,让我给请脉、开药,给皇上补身体!合着我干脆搬到太医院当太医好了,何必留一个“于郎君”的虚名给我!”
信石道,“郎君还是少说几句,若是被有心之人传扬出去,只怕是“后宫四郎君和睦如初”的美名就此破灭。”
“美名?我还顾及的了那个?”于渊气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满目通红,“什么和睦如初,都是骗人的!现如今这黛国后宫,谁不是只想着顾自己。苏之时早已不是从前的苏之时,他眼里只有皇上,哪儿还有他这几个兄弟!”
“他们都争,难道我就不能争?我要是不争,谁给我银子花?没有银子,哪儿买药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