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你别不高兴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下去,你一直从你叔叔这件事里出不来,难道你死去的叔叔在天上看到你是这个样子会开心?”安悦抓着于渊的手,“真的,你要努力,让自己从所经历的不幸中走出来。”
“叔叔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于渊心情沉重,用双手捂着脸颊,“妻主,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安悦将于渊轻轻的拉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一下接着一下,直到于渊在安悦的怀里浅浅的哭出声。
素月见此,皱了皱眉头,起身离开。
安悦不由得朝着他看了一眼,眸底划过不解,却还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于渊的身上。
等于渊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她将于渊放在床上,又为他盖好被子,这才从房间离开,来到门外,顺手把门关上。
等她回过头,发现素月就背对着她站在护栏前,看着一楼热闹而拥挤的人流。
他们现在在临近黛国都城的一家酒楼内,今晚在酒楼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前往皇宫。
紧接着,安悦在素月的身边站定,开口说道,“你怎么了?似乎不大高兴。”
素月并没有朝着安悦看去,而是依旧看着下面拥挤热闹的人,“没什么。”他的语气非常淡然,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和平时的他有什么不同。
安悦背靠在护栏上,看向他,“怎么连你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有什么就直说好了,怎么?你当着我的面还要遮遮掩掩的?”
素月看向她,问道,“安悦,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么?”顿了顿声,又道,“不见得,毕竟......真的论起来,我们只能是君臣关系,君臣自古都会互相猜忌,故而,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算不上很好!”
安悦皱眉说道,“我们不是朋友么?”
“朋友?”素月忽而冷笑,细想了一会儿,平静的看向她,“反正也快到黛国了,我就不与你同行了,我想回大闽。”
“你真的要回去?”安悦脱口而出的问道。
“嗯。”素月道,“我真的该回去了。”
安悦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既然你已经决定的话,我也没有拦你的理由,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现在明显不想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素月不语,看也没有看安悦,径直下了楼梯,在酒楼的门口消失。
实话说,安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这是素月的选择,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了,随他吧。
一晚过后,安悦与于渊回到宫中。
安悦仍然不放心于渊,叮嘱他身边的近侍要好好的照顾他,而她也会经常去看于渊,大约半年的光景,于渊恢复了七七八八,最起码再提及于通这个人时,不会再沮丧低落。
“皇上!”满月从门外急匆匆的走来,手上拿着一封信件,她进屋内见到安悦,将手中的信件双手呈上,并说道,“皇上,大闽来的信。”
“大闽?”
安悦接过信之后,将信封打开,细致的浏览信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略略的思考着。
满月问道,“皇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