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之时,心里有些不痛快,隐忍不住之后,缓缓开口道,“说到底,都是我拖累了你们,如果不是我的话,只怕现在你们已经启程去搭救于渊了。”他看向谷阳,对谷阳说道,“等你们见到于渊,解救了他之后,一定代替我向他说一声抱歉。”
“你多心了。”谷阳道,“我想,不管是你还是我,更或者是行彦,只要我们三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我想,其他人都愿意为了他有所牺牲和付出。”谷阳说完,对安悦道,“我去忙了。”说完,转身离去。
等谷阳走后,安悦看着苏之时,说道,“就像谷阳说的,你多心了。还有......”她趴在苏之时的耳边,轻笑着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谷阳似乎是哪儿变得不太一样了?”
苏之时由衷的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温和许多,不像之前在宫里的时候,时常对我不满了。”
安悦连连点头,“是啊!我也是这种感觉,果然,人一旦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是真的会有所改变的。”
“嗯,是啊。”
这时,陈止端了汤药过来,他将汤药放下后就走了,安悦扶着苏之时回到房间里,她让苏之时在茶桌边坐下,随后坐在他的对面,拿起药碗,对他说道,“你还一口气喝了,我去给你那蜜饯果脯,你喝完药就吃几颗,好不好?”
“好。”苏之时点头答应下来。
他从安悦的手中接过药碗之后,安悦起身前去将裹着蜜饯果脯的油皮纸打开,挑了几颗放在小碟子里,来到苏之时的面前,这个时候,苏之时正举着药碗在喝药。
等苏之时将汤药喝干净了之后,安悦立刻将蜜饯送上,苏之时赶紧捏了几颗放在嘴里,刹那间,嘴里的苦味才消散干净。
“妻主!”
萧行彦从门外走进来,安悦闻声回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萧行彦在凳子上坐下,说道,“我和谷阳都安排好了,明日我们都搬到宅子里去住,后天我和谷阳还有陈止启程前去北方搭救于渊,再来与妻主汇合。”
“好,我没有意见。”
萧行彦又问苏之时,“你好点了没有?”
苏之时含笑回应道,“我好多了,这两日辛苦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萧行彦又跟安悦商量了住进宅子里后买几个人去伺候的事儿,随后就走了。
第二天,他们一家人搬到了黄粱南街的一处宅子里,宅子自然不可能比得上皇宫那样大,可这宅子很是精致,听说原来也是达官贵人的住处,后这人家道中落,宅子被当作抵押,被卖出去了。
萧行彦和谷阳各自在宅子里选了院子住,苏之时身边离不开人,暂时和安悦住在一个院子,这宅子里还有一处叫做尧香居的院子,他们都决定留给于渊去住。
安悦忙着照顾苏之时,顾不得管萧行彦和谷阳,他们也都清楚,次日,两人动身前往北方搭救于渊,也没有和安悦细说,就留了个字条,算是打了个招呼。
宅子里留了七八个会武功的人,可是,除了安悦的身边有满月随身伺候之外,安悦也想给苏之时找个能够贴身伺候他的人。
这日,苏之时喝了药睡下之后,安悦与满月从宅子里出来,前往集市上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