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说道,“徒弟参见师傅!”
苏之时看着她,并没有立刻让她起身,他缓慢地喝着手中的茶,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海棠的膝盖开始有了酸胀感。
“师傅......”海棠有些委屈道,“师傅,究竟徒儿做错了什么,师傅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徒儿?”
苏之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海棠的目光中夹杂着冰冷,他凝视着她,直到海棠自己承受不住了苏之时的目光低下头的时候,苏之时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真的么?海棠,我希望你能自己好好的交代,如果是我问你,情况就变得不同了。”
海棠依然觉得很委屈,眸底含着泪,抽噎着说道,“徒儿不过是像平时一样在接到师傅的信号之后就来拜见师傅,可师傅明显对徒儿不满意,徒儿就算没有错,也成了有错了。”
她又道,“师傅若是对徒儿不满意,想要惩罚徒儿,尽管惩罚吧。”
“若你没有错,我也不会罚你跪着,你该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这样的嘴硬,不肯承认。”
“倒不是徒儿嘴硬。”海棠道,“而是徒儿真的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徒儿只希望师傅能够明确的告诉徒儿,要不然......徒儿死不瞑目。”
苏之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瓷器碎片立刻碎了一地,那些不规则的碎片尖锐的地方,看着就吓人,仿佛已经将人的双手扎破,血流如注。
海棠心中发颤,虽害怕却不能够发作,抿着嘴忍耐着心中的苦楚。
苏之时此时说道,“非要我明说么?我问你,安悦在哪儿?”
海棠猛地将头抬起,质问苏之时,“师傅怎么会问我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师母在哪儿?若非师傅放出信号,我才知道师傅竟然来了盛京,至于师母......就连师傅都不知道师母在哪儿?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你还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我在来之前没有调查么?我正是因为调查到安悦是被你给带走的,这才放出信号让你来这个地方,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多此一举?”海棠如此嘴硬,苏之时实在是生气,他看着海棠,“我记得你认我做师傅的时候答应过我,绝不对我撒谎,不然就是欺师灭祖,海棠,你当真没有撒谎么?安悦当真没有在你的手中么?你要知道,如果你撒谎了,将来有一日,你会死的非常凄惨。”
如今的海棠哪儿还顾得上以后的事情,她只知道,只有杀了安悦,她才能够过上真正的好日子,要不然,安悦会是她永远的绊脚石,她永远也无法获得快乐。
“师傅。”海棠义正辞严的说道,“当初拜师的时候我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忘,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而此时此刻,我想对师傅说的是,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若是我将安悦藏起来而不告诉师傅,那么有朝一日死了,就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