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
“那你想让我怎样?”他质问她,言语间全是愤怒,“朕是皇上!黛国的皇上!安悦,朕在求你,求你的原谅,这还不够么?你还想要什么?还是说,你就恨朕,从于渊的死开始,你就一直恨朕!”
“在这期间,朕自问设法去弥补了,可是你的?你总对朕说,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可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于渊和谷阳,那个墨深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没有放下过去,怎么又放新人在自己身边?”
“悦儿......”他踉跄着朝着她走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眸底含着热泪,哽咽着,“朕就那么的不值得原谅么?”
从前的记忆在安悦的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般,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们一家人都是一条心,尤其是萧行彦,作为大夫郎,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的。而从前,能够给她安心和安全感的,也是他。
再看现在,真是可悲。
“行彦......”她的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疼过了,“行彦......”她看向他,“真的,回不去了。”
萧行彦放开了她的手,下令道,“来人,把她关起来。”
这一次,安悦隐隐有种感觉,萧行彦是想把她关到死。
她没有反抗,平静的跟着侍卫离开。
“皇上......”大公公看了一眼萧行彦滴血的手,“让太医来给您包扎包扎吧。”
萧行彦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吓得他忙跪在地上,“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多嘴的。”
萧行彦转身而去。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在屋内侍奉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萧行彦坐在龙椅上,右手的手背还在流血,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他一面批阅奏折,血滴在每一本他经手的奏折上。
大公公有些看不下去,来到外头,让人叫来秋水,对秋水说,“你去告诉录国公主,皇上因她而受伤,如果伤口也不愿意包扎,若在这么下去,恐怕伤口会发炎、流脓,到时候,皇上这只手就废了。皇上上早朝时就没有吃东西,如今下了早朝还没有吃,方才去问,午膳也不愿意吃了。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身子多么珍贵,这样下去,只怕......”
“公公,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同录国公主说说,录国公主是个好人,一定会来劝说皇上的。”
“嗯,快去吧!”
秋水来到关押安悦的房间门外,同侍卫说了一声,就进去了。进屋后,她在黑暗中适应了很久,才在唯一的小窗户下看到坐在那儿的安悦。
“公主。”
安悦看过来,只淡淡一眼,“什么事?”
秋水朝着安悦走过来,在她的面前跪下,“公主,您能跟我去看一眼皇上么?皇上他......他在作践自己的身子。”
“他怎么了?”
“皇上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如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受伤的手还在滴血,也不让太医查看......”
“他为什么要这样?”
“大约......大约是在同公主赌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