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是,你把门打开,我要去见我的家人!”
门外,莫如是道,“尊主有令,他没有回来之前,不许放你出来。”
安悦不知道沈无清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将她带到这个地方之后,就离开了,她还是很担心沈无清会趁着这个时候杀了苏之时,所以,一定要赶紧离开这儿,确定苏之时的安危。
但是,莫如是守在外面,门又被上了锁,她根本出不去。
无奈,安悦只好在这间房里寻找出口。
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窗户从外面被锁着,四扇窗户都是。唯一能够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的出口就这样没有了,安悦失望至极,后退数步,退离窗前,谁知手突然碰上硬物,她转身去看,是一只不起眼的花瓶,她看了看花瓶,又看了看眼前的书架,想了想,转动花瓶,和她想的一样,又高又宽的书架在她的眼前分裂成两半,一个很黑的通道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想了想,走进通道内。
里面真的很黑,安悦想到,自己身上唯一有点光亮的东西,就是梦蝶。她将手心展开,心中呼唤梦蝶,梦蝶从她的手心里冒出来,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梦蝶的光芒本微弱,却因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这小小的光芒也成了太阳一般。
在梦蝶的帮助之下,安悦朝着通道的深处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不远处能够看到一点亮光之后,安悦就让梦蝶回到了手心里。
来到通道尽头,入目的是类似于石窟的地方,这里很冷,目前除了她没有任何活物。地面上散落着很多书,说是书,可当安悦捡起来翻看的时候,发现这是某个人写的日记。
“今日天气很好,可她让我光着身子跪在雪地里,她说这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恨她。”
“我不想学习练剑,她就将我关在一个封闭的只够我一个人待着的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在里面待了十天,我却觉得像是待了一辈子。”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如此这般不爱自己孩子的娘?为什么她要对我这样狠心?难道就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就将我当做孽种,随意的辱骂、折磨。”
“那日我跳楼了,身体快速下坠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自由了,我认为自己终于可以重获新生,可是,她出现了,救了我,却又骂我:你这个只知道寻死的孬种!畜生!早知道你这样软弱,从我生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该将你浸在粪水里,溺死你。”
“我养了一只小狗,叫暖儿,她杀了它,剥了它的皮,食其肉,将骨头丢给我。”
安悦将最后一本捡起来,打开:她走了,一个男人带走了她,我被她遗弃在了这山上,她走的决绝,我站在高处,看着她渐去渐远的背影笑了,自此,我成了孤儿,却自由了。
安悦翻到最后一页,洁白的纸上,一个只画了身体没有画面容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约有十岁的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画了面孔,细细分辨之下,安悦能看得出来,是沈无清。
她没有找到出路,因为这个石窟很像是沈无清藏秘密的地方,偶然间被她发现,石窟里没有路,她只好返回,回到了房间。
她坐在床边,脑海中却一直闪过那些日记上的内容,她可以确定,那是沈无清的日记。
原来,他这么惨。
忽而,门外有了动静,先是有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门也开了,沈无清稳步而来,在门内站定。
安悦连忙跑了过去,“沈无清,我的家人呢?”
“妹妹这是利用完了哥哥就要丢到一边是不是?”沈无清来到桌边坐下,拍顺了衣摆,身子侧靠在桌边,望向安悦,“妹妹,过来!”
安悦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