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墨深忙将手中的信递过去,“妻主快看!这信是萧行彦寄过来的,送信的鸽子我已经放走了!”
安悦一面接过信,一面命墨深稍安勿躁,将信展开在眼前,细细去看,一看方知,原来,录国小皇帝皇昊向萧行彦下了战书,两国要开战了。
安悦不明白,皇昊怎么敢?
“早听闻,录国小皇帝受到高人指点,这两年的时间里,一直都在招兵买马,扩充疆土,录国周边的小国被小皇帝一一吞并,如今,非同凡响。”
安悦看向苏之时,“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与武林无关,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何况你呢?”
是啊!安悦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屏蔽朝堂上的消息很久了。
安悦将信拿给苏之时,“你看看行彦写的信,他想让我们去一趟,你觉得如何?”
苏之时先将信接了过来,细细的看过之后,沉吟良久,“悦儿,此事复杂,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去或者不去,不是能够轻易下决定的,这件事,你我、墨深都回去想一想,明日再议。”
安悦和墨深遵照苏之时的意思都各自回去了。
回去后,安悦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铜镜前。铜镜里除了她的脸,还倒映着种在窗边的大红色月季花,她的脸色和花儿一比,简直如同她凋谢了一般。
黛国和录国开战的事情,安悦想了整整一夜,她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过去帮忙。
她早已经离开朝堂了,不问世事了,现在的生活她很喜欢,如今的平静和安稳,她实在是不想打破。
安悦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便去找苏之时,谁知墨深就在苏之时这儿。墨深来找苏之时,是想劝说苏之时,让他跟安悦说说,让安悦别管这次的事情。两人正话不投机,安悦来了。
“妻主!”苏之时和墨深异口同声的喊道。
安悦抬脚迈进门槛内,先让二人坐下,随后自己落座,她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如今又低垂着头,看着更加的无精打采。
她先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这次黛国和录国两国开战,我想过了,就不过去掺和了!”说完,她看向苏之时和墨深,“你们觉得呢?”
“当然好!”墨深急道,“若说录国从前国小,无力和黛国抗衡,妻主或许还得担心担心小皇帝的安危。如今,录国强大,黛国也强大,强强相争本就是自然法则,让他们去斗好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安悦见苏之时不说话,问道,“之时,你有别的想法?”
“是有别的想法。”苏之时道,“可是如果妻主自己已经拿定主意了的话,那么我也没必要说了。”
安悦垂下目光,又沉思许久,门外的光阴缓缓移动,日光下的尘埃激荡,独有门前那一点儿圣光,又伸进屋里来,刚巧安悦坐着的那个位置,被圣光环绕。
“好。”她说,“那就按我说的来办,给行彦回信这件事我来办。”说着,站起来面向圣光,脚踩着圣光,跨出门槛,走到了阴影处,又渐渐远行。
墨深见目的达到,起身离去,追上安悦,“妻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