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现在就将金叶子从门下的缝隙里塞过去,请公子拿到金叶子后,一定设法救我出去。”
“好好好,你快点儿的吧!”
安悦将腰上装着金叶子的粉色荷包取下来,而后在门前蹲下,将荷包从门下的缝隙塞出去,她这边刚露出点荷包上的流苏,罂粟看到后,伸手去拽,安悦只见荷包从自己的手中快速被拽走,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忙站起来拍着石门道,“公子!公子!金叶子你拿到了吧?可以给我开门了吧?”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儿金叶子?哼,太少!你还是现在里面待着吧!”说着,罂粟掂量着手里的荷包,走了。
“公子!公子!”
“公子你骗我!”
安悦满腔都是升腾起来的愤怒,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果然,你们释杀殿的没一个好东西!”她盯住了眼前的石门,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后以掌运气,再将所有的内力逼到掌心之内,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眼前的石门四分五裂,在安悦的面前轰然倒塌。
她走出石室,看到一红衣男子手上掂量着她的荷包,往转角的方向去了。
“你给我站住!”
安悦一跃而起,又奔跑数步,冲到男子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可当安悦看到眼前的男子时,她愣了一下。
大抵世间再没有这样圣洁高贵的面孔,他面若银盘,眉间一点朱红,眉眼清丽,天然去雕饰,鼻子小巧而挺立,唇红齿白,气质飘然若仙,一袭红衣松垮的穿在身上,又像是挂在衣架子上......
这样的人,怎么会骗她?
不!这样的人,最会骗人!
安悦对着罂粟伸出手,“拿来!”
罂粟面无表情,冲着安悦挥了挥衣袖。
安悦只觉得眼前一阵白烟飘过,头重脚轻,闭着眼睛摇晃着头希望自己清醒,可再睁开眼睛时,这种感觉加重,她下意识的倒向旁边的石壁,连呼吸都变的急促了一些,浑身愈发无力,慢慢的......慢慢的滑落在地......直到闭上眼睛。
罂粟绝非只是将安悦迷晕这么简单,他在她的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神医册子,甚是惊喜,这东西他找了几十年,没想到在这个小娘子身上。他将安悦身上翻找遍,确定没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从口中吐出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放在安悦的手背上,看着蛊虫一点一点钻进安悦的肉里,笑了出来。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三天吧。”说完,转身走了。
安悦醒来以后,凭借着之前的记忆,离开了释杀殿。释杀殿外是漆黑的夜,不远处就是一处乱葬岗,经过乱葬岗时,她能听到野兽啃食骨头的声音,野草中有小动物来回奔跑的声音,还有分辨不出究竟是风声还是鬼叫声的刺耳声音。她闭着眼睛跑的很快,也想过施展轻功,可浑身还是无力。
她跌跌撞撞,没头没脑,拼了性命的奔跑,终于在天亮前回到白素山庄。
“咚!”她的身体好像撞钟的柱子一般直直的打进屋内,跌坐在地上,疼的她蜷缩起身体,痛苦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鞋跑烂了,衣服夜破了,头发凌乱不堪,令她有意想不到的痛苦的是,此时心尖上有被什么东西啃食的感觉,疼的她在地上打滚。
“妻主,早饭......”墨深拿着早饭来找安悦,想和她一起吃,谁知道,推开门,却看到安悦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吓得他连忙将饭菜放在地上,跑到安悦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着急的问道,“妻主,你怎么了?怎么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安悦疼的一直冒冷汗,睁眼都觉得困难,更别提回答墨深,她只能紧紧地抓着墨深胸前的衣服,向他表达着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