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你为什么要提沈无清?”
苏之时道,“那晚你宴请百官,醉酒离席,前往荷花池前,我看到了,他吻了你。”
原来,之时看到了。
安悦更生气了,“苏之时,你看到沈无清吻我,无动于衷么?按照正常的来讲,你不是该很生气么?”
苏之时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很清楚安悦和沈无清之间是存在羁绊的,缘起缘灭不该由他来干涉,就像他和安悦之间,从始至终,都在自然发展一样。
“悦儿很讨厌沈无清的吻?”
“我!”安悦真还就细细的回想了一番,谁知一番回想之后,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讨厌沈无清极具个人特色的清冷的吻。无论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吻,都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苏之时轻轻地在安悦的耳边说道,“我能看出来,悦儿并不讨厌,悦儿和沈无清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悦儿,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和沈无清之间的感情。”
“你!”安悦瞪着他,“你就是不爱我!”
“那我怎样做,你才觉得是爱?”
“当然是表现出你的占有欲!你的霸道!你的......”安悦还没有说完就意识到,如果苏之时表现出这些的话,他就不是苏之时了。
“唉......算了之时,我不能强人所难,你就做你自己好了。”
苏之时柔和一笑,伸出手握住了安悦的手,不松也不紧,力度刚刚好。
突然,从心口窜出来的一股冷意使苏之时猛地抖了一下,握住的安悦的手也松开了,整个人骤然蜷缩在一起,嘴巴周围开始结冰。
“之时,你这是怎么了?”安悦被吓了一跳,她忙去抱苏之时,却发觉他的身体很冷,比千年的冰窖还冷,“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苏之时身上的寒蝉毒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发作了,他也就没有防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当着安悦的面发作。
“悦儿,我......我没事......”他冷的发抖,却极力推开安悦,“悦儿,你......你去忙吧,我......我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说着,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御书房外跑去。
安悦怎么可能放他离开?立刻冲上去,拦住他,将他抱起来放在书房内的软榻上,又用被子包裹住他的身体,她在这期间叫来褚鸾,让褚鸾去请太医,须臾,太医匆匆而来,在安悦的命令之下给苏之时诊脉,可这脉诊了半天,太医却没瞧出来苏之时这得的是什么病。
安悦害怕极了,她不想让苏之时跟墨深似的,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你干什么吃的你?啊?”安悦对着太医骂道,“翰墨君你救不活,朕饶恕你了,今日慕少君也病了,你还是一问三不知?朕留你何用,干脆送你归西好了!”她说着,拔出宝剑,提着宝剑去砍太医的头颅,吓得太医浑身发抖跪在那儿大喊“皇上饶命”。
“悦儿别!”
厚厚的四五条被子围在苏之时的身上,冷意渐渐退去,他的神志恢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