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茗立刻想到自己与晒青合计,离间安悦和苏之时的关系,还暗中派人刺杀苏之时种种事,这其中的一样若是被安悦给知道,可都是杀头的罪名。
当即,他拿着信与飞镖跑出屋内,对着漆黑的夜色大喊,“谁?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只有阵阵风声。
他在门外守了一夜,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慌,总担心灭顶之灾会突然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暗兮!暗兮!”
暗兮忙急匆匆的赶来,询问道,“公子,怎么了?”
“我要你现在立刻找人去寻找他的下落,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带到我的面前,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暗兮立刻明白,司徒茗口中的“他”,正是苏之时。
“公子放心,这件事我现在就去办,一定悄悄的,不被任何人发现。”暗兮说完,忙出去了。
当夜,又是一封插在飞镖上的信,信上写到:我已经快要见到皇上了,很快皇上就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知道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到时候不仅仅是你,还有你们司徒家,全完蛋!
这封信上没有落款,司徒茗却也猜得到,这次,一定又是苏之时。
他万分慌张,可暗兮今日才遵照他的吩咐去办,哪儿能这么快找到苏之时,见不到苏之时,他又怎么与他商议?更或是杀了他。
如今倒成了苏之时在暗,他在明,他成了那待宰的羔羊。
司徒茗虽然聪明,却也小心眼,缺乏胆识,一连两晚都有这插在飞镖上的信,令他看了心慌、无错,吃不好,睡不好,整日里魂不守舍,就害怕安悦突然出现,降罪在他的身上,又害怕自己会牵连司徒家,导致司徒家所有的荣耀在一朝散尽,若是如此,就是他死了,到了阎王殿,见了祖宗,也是羞愧难当。
到了第三日,暗兮还没有回来。司徒茗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害怕还会有飞镖出现,吓得躲进了茶室。谁知道,三更天的时候,飞镖还是出现了,正射在司徒茗身后的山水画上。他颤颤巍巍的将飞镖从画上拿下来,取下信,看过之后,吓得连信带飞镖全扔在地上。
只见信上写到:明日,司徒茗,明日皇上就会知道一切。
他崩溃的将茶室里的东西全部都打砸一番,还是害怕、恐慌,他甚至想过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自尽,可他不敢,他听说,割手腕很疼很疼,他下不去手。
为了不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司徒茗在一番挣扎拉扯之后,离开茶室,独自一人来到安悦的寝宫外,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