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宰相府。
“陆雅还没有回来?”钟珊珊看着眼前桌上的两盘饺子,发了一会呆,听到有脚步声响,就看了过去,见来人是珠儿,便问道。
珠儿摇了摇头,“没呢。”
钟珊珊紧皱着眉头,“今日是节令,按理说,皇上不该多留他才是,难道他为了不和我一块儿过节,躲起来了?”她越想越多,越想越深,越想越乱,索性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外头已经下雪了,只是才刚开始下,雪花小的可怜,几乎瞧不见,可落在身上,一阵微凉。
钟珊珊出门的时候没有打伞,等走到门口时,也就站了没一会儿吧,雪渐渐大了,落得她身上都是。可她不大想离开这个地方,她害怕自己走了,陆雅什么时候回来了她都不知道。
“珊珊。”
钟珊珊闻声回过头,只见钟晨右手上打着伞,左手上还拿着一把合着的伞,他将合着的那把伞递给钟珊珊,“珊珊,你在这儿等谁呢?雪都下大了还不进去吃饺子。”
“还能等谁?”钟珊珊叹了一口气,将伞接过来以后撑开来,打在头顶。
钟晨道,“珊珊,父亲是过来人了,虽说你母亲去的早,可父亲心里只有你母亲一个,多年来也再未婚配。父亲与你母亲那时候,可称得上是两情相悦,而且啊,只有两情相悦的感情,才能长久。”
钟珊珊的脸上挂着沮丧,“父亲的意思是说,我与陆雅,乃是强求?”
“反正啊!为父说一句实话,自从陆雅嫁到咱们相府,这几年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变好,还不如最初了,我瞧着,你们大约是有缘无分的吧。”
有缘无分么?
钟珊珊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凄凉。
“珊珊啊!你好好考虑考虑你们之间的感情,要父亲说,你们和离是最好的。将来陆雅能有更好的发展,你也能获得一个温柔体贴,一心一意对待你的夫郎。”钟晨说完之后,转身走了。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马儿的声音,钟珊珊撑着伞朝前面跑了几步,只见不远处,漫天大徐之间,陆雅一袭蓝衣,骑着白马,从雪中而来,马儿扬起了前蹄,在钟珊珊的面前停下。
陆雅定睛一看,竟然是钟珊珊,又见她头上、肩上有些积雪,猜想她已经在此地等了许久。
思索一番,他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看着眼前的钟珊珊,“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是冬至。”
陆雅细细一回想,而后说道,“我们一起过过冬至?我不记得了。”
“从前没有一起过过,今年就不能一起过么?我们好歹是夫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陆雅,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反思反思你自己?”
陆雅并不想和钟珊珊吵架,可钟珊珊这番话还是令他有所不满,“凭什么应该反思的人是我?难道,最应该反思的不该是说出这种话的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