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陆雅立即想到了钟珊珊对他的威胁,一时间难以启齿。若说他对钟珊珊无情,又怎么可能?两人成婚已经多年,早已有情。可......她属实是不适合。但若他要是说了实话,只怕自此与钟珊珊情断,再没有复合的可能。一时之间,他因不能够解决眼前的难题而痛心,难过。
“将军?”
陆雅回过神,对上安悦的视线,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皇上,微臣所说,皇上您真的全信么?”
“自然!”安悦道,“这黛国是没有“天底下第一忠臣”的官职的,如若不然,朕一定赐你如此封号!”
陆雅愈发痛苦,且痛苦好似团成团解不开的麻绳,又好似缠绕打结梳不通的头发,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权衡利弊,再权衡利弊,只将牙齿打碎了和血吞进肚子里,桌子底下的一双手痛苦的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突,他看着安悦,说道,“我家妻主自然是适合的,她身上的优点足以承载宰相之位,更何况,女承袭父职,也在情理之中,传扬出去,百姓们也好接受。”
安悦听进去了,且缓缓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有理。”
后两人只谈趣事,不再谈国事。外头晚霞满天,陆雅才醉醺醺的离去。
他被两名太监扶上了回相府的马车,钟珊珊也在马车内,见他醉醺醺的,遂用手退了他一下,“你究竟喝了多少?”
陆雅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抱着钟珊珊就开始痛哭,哭了许久,这才趴在她身上,晕乎乎的说着,“你不知道,我在皇上面前说了你的好话,可若最后皇上的决定真的是那样,我真不知道是害了你,还是害了我自己,更或者是害了皇上和黛国的千秋江山。”
“妻主......自此之后,我陆雅不配为“忠臣”,自此之后,我的心再难以安稳,自此之后......我与你,便是要生生世世绑在一起了。”他说毕,又痛哭了一阵儿。
钟珊珊倒也没有推开他,还将帕子从袖子里掏出来给他擦眼泪,“这就对了,你早该想通的。你是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开始就知道,你更应该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黛国的江山......我要定了!”
陆雅昏睡了过去,钟珊珊纤长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陆雅滑嫩的肌肤令她的指腹感觉到了享受,她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像是欣赏一幅画卷一样看着他,看了许久,后勾唇冷笑。
待马车停在相府门外,小红儿和珠儿前来迎接,两人扶着醉醺醺的陆雅,询问钟珊珊,“小姐,是把将军扶到他自己的卧室么?”
钟珊珊瞥了一眼醉酒的陆雅,他白皙脸颊上的酡红竟然那样惹人怜爱,一时心动,遂吩咐道,“抬进我的卧房里。”
小红儿和珠儿立刻照做,将陆雅抬进了钟珊珊的房间内。
陆雅被放在床上后醒了一回,迷迷糊糊见有人背对着他在脱衣服,恍惚间他看见了雪白的背......
可他的头实在是太晕了,眼皮和眼睑好像在打架似的,眼睛在经历了数次的睁开合上、睁开合上之后,终于合上了......
他沉沉睡去,换好肚兜的钟珊珊在此时转过身来,她朝中床走近,在床边坐下,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去触碰陆雅腰间的宽腰带,不需要多用力,轻轻一扯,腰带便从她的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