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聂季朗还没有告诉她,他和那个小姑娘不是玩一阵而已,莫斓并不会意外他的话。毕竟玩一阵的小姑娘,确实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但一分钟前聂季朗才刚过说过,他不是玩一阵,甚至将那个小姑娘纳为自己人,结果小姑娘对聂家毫不知情、对他已婚毫不知情,莫斓就感到微妙了。
当然,莫斓也注意到,他的措辞中有“暂时”和“还”两个词。
她没多问是怎么回事,她只跟他确认一件事:“你有没有打算之后告诉她?”
这个问题,聂季朗没有回答莫斓。既是他认为,没必要回答莫斓,也是他确实,没有办法回答莫斓。
结束通话之后,聂季朗独自安静地立于窗前,盯着外面满墙如火如荼的蔷薇花,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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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鸥再醒来的时候是十点半了,临近中午,他没有来喊她起床吃早饭,也确实是件神奇的事情。
洗漱自然而然地也在他的卫生间里进行,欧鸥跑去她的房间,一股脑将她的全部行李都搬到他的卧室里来,把她的衣服挂进他的衣服,把她的护肤品填充他的洗手台,把她的化妆品摆满他的桌子。
他的卧室里属于他的物品本来就少,这么一下子,乍看之下仿佛她才是这间卧室的主人,而他才是搬进来的那一个。
之后欧鸥给自己换上新的一条睡裙,扎了青春洋溢的丸子头,然后下楼去。
他书房的门罕见地敞开着,欧鸥经过门口的时候直接就能看见他坐在里面的书桌前。
她也不进去,就笑着扒在门边问:“你是在等一个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起床吗?”
他没否认,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起身走出来:“吃饭了。”
欧鸥搂住他的臂弯,笑得更乐呵了:“怎么不是上去喊我起床?照顾我例假在身,还是照顾我……刚被你破C?”
最后五个字她故意踮起脚尖往他耳朵里吹气。
他泛着嘴角的弧度看她一眼,给欧鸥一种“她在闹、他在笑”的感觉。
其实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了,不过今天格外强烈。
强烈地感觉到,他也很喜欢她,他非常地宠她。
这顿早午饭,毫不意外地有上一次她生理期时,他给她煨的看似简单却异常美味的猪肝粥。
并且增加了其他一些新鲜配菜。
“又让我替你试吃新菜品吗?”欧鸥并不在乎自己在他面前的吃相,大快朵颐。
他笑笑:“嗯,今晚招待客人。”
长方形的八人座餐桌,一直以来他们俩谁也没坐两侧的主人位。她有她的习惯,每次都坐同一张椅子,他后来一直坐在她的对座里。
今天也不例外。
之前欧鸥挺不满意这种坐法的,觉得他离她远,她更希望他坐在与她成九十度角的旁边的那个主位。
可今天欧鸥发现了面对面的妙处——她刚好可以从她这边,把脚抬起来,伸过去,放到他的膝盖上。
她刚放上去的时候,他抬眼皮,隔着眼镜镜片看她一眼。
欧鸥地笑等在那儿,歪着头朝他耸耸肩,很得意很没在怕的表情,甚至将脚往他那边又伸去一些,碰到他的咳咳。
“我跟小叔叔问个好。”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