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伤筋动骨”欧鸥不认,无论前男友们,还是没能成为她男朋友的追求者和暧昧对象们,都还能留着彼此的联系方式,继续当朋友。都是她先抽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从没有受过伤。
乔以笙揶揄:“原来分手了,怪不得有空约我过闺蜜日。”
欧鸥:“乖乖,我什么时候重色轻友过了?”
“……”
车子平稳地行驶。
聂季朗的视线虚虚地落在窗外沿途的江滨夜景上。
阿德出声问他是要回聂公馆还是他个人的住所时,聂季朗转回车内,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几秒钟后说:“聂公馆。”
本来已经睡了的莫斓因为从北城回来的聂季朗又起床了。
“怎么这个时间?”莫斓习惯性地打发了佣人,想亲自给聂季朗解领带和外衣,记起以后两人的关系,她刚抬起的手又收回去了。
聂季朗说:“你继续睡吧。”
如果不是佣人动作太快,去向莫斓汇报,聂季朗并不打算惊动莫斓。
“没关系,醒都已经醒了。”莫斓问,“在飞机上吃过东西没?要不要再吃点?”
聂季朗进去两人的卧室取衣服,见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码在墙角,他回头看她:“我明天送你。”
莫斓说:“不用麻烦了,我弟弟立风会接我。”
“我应该送你。”这也是聂季朗赶着今天回来的原因。
莫斓点点头:“好,那你送吧。”
聂季朗转回去,继续从衣柜里取自己的衣服。
莫斓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他。
聂季朗一顿,侧头。
“抱歉,容许我这样待一会儿。”闭上眼睛,莫斓试图回忆这段十年婚姻的点点滴滴,发现,回忆不起来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半晌,聂季朗说:“对不起,莫斓。”
明天莫斓要离开聂家、离开明舟,回她的家乡海城——前两个月,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当天晚上,莫斓和他商议离婚。
这是莫斓的要求,聂季朗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现如今他们俩要离婚,也确实比前几年来得好办。
不仅仅因为他这几年日渐握紧了聂家家主的权柄,也因为他和莫斓之间一直没有孩子,让宗族里的几个叔公有了意见。
他和莫斓之间本就是毫无感情的利益婚姻,聂季朗是不可能和莫斓要孩子的。
他给族里的交待是,他的身体有问题,生不了,但族里的叔公们认为这是聂季朗为了维护莫斓而给出托词,实际上不能生的是莫斓。
因为这件事,莫斓的压力很大。有一次她曾隐晦地暗示过,她不介意和他有个孩子。但聂季朗拒绝了。他看得出来莫斓很失望。这份失望无疑促成了莫斓离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