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的手机这时候弹出来低电量的提醒,她瞄一眼时间,不知不觉间竟然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
之前可是一直待一块,这刚分开也没多久,却还是聊了一个多小时的视频电话,欧鸥和前任们可都没有这样过。
最黏她的当属先前那个小狼狗实习生柯景了,那主要是因为连日常工作都基本同进同出。
“你破我的记录了,道明寺。”欧鸥惊讶于自己和他都聊这么久了也还是没有很想挂电话。
戴非与“嗯?”一声:“什么记录?”
欧鸥意味深长:“交的男朋友里,最纯情的记录呗。”
戴非与挑眉道:“我都把底子交出去给你看了,我还纯情?”
“不就看了些X教育启蒙的片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欧鸥绕来绕去又给拐回去了,“真想证明你不纯情,就快点让我领教领教你储备的理论知识有多厉害。”
戴非与表示:“妈宝男到时候该睡觉了,听妈妈的话要远离女流氓。”
欧鸥说:“等会儿,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戴非与:“什么?”
欧鸥从床上坐起来,作势要脱衣服:“让你看我洗澡。”
视频电话瞬间被掐断。
欧鸥再次笑倒在床上。
然后就收到戴非与发来的一张表情包,仓老师委委屈屈的表情,把欧鸥给可爱死了,恨不得他现在就在她的身边,她一定扑到他狠狠地亲两口。
亲是暂时亲不到了,但欧鸥回复了一张猫咪图,“嘿嘿嘿嘿嘿嘿”,笑得特别猥琐。
把手机插上数据线充电,欧鸥就心情愉悦地进卫生间里卸妆洗漱了,仿佛现在才是她刚刚结束一天快快乐乐的约会。
临睡前她躺在床上重新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准备给戴非与发个“晚安”,看到她和袁文潜同志的对话框还有她编辑到一半的没来得及发送出去的草稿。
盯着“听说您老来得子”这几个字,在满满当当的嘲讽之中,欧鸥还感受到浓烈的怨气和不甘。
面目全非。面目可憎。
很可怜。
可怜死了。
这种可怜虫怎么会是她欧鸥呢?
当初洒脱促成欧芸谣女士和袁文潜同志离婚的人不还是她吗?
不就是袁文潜同志瞒着她偷偷地有了他的新的孩子,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父亲了吗?本来他这个父亲就可有可无。
反正,属于她的东西,别人休想从她这里拿走。比如袁文潜同志的财产。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稀罕像乞丐一样去跟别人争。比如父母亲情。
她又不是没人爱。比如她现在不就交新男朋友了,正快快乐乐地谈恋爱吗?
删掉那些字,欧鸥很平静地改为两个字发送过去给袁文潜同志:【恭喜】
退出去,欧鸥给哆啦A梦拍了张照片,处理过后,发了一条朋友圈:【黑凤梨】
然后戴非与便发来一条消息,一张睡觉的表情包,哆啦A梦的图。
欧鸥笑:【好啊~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