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一个大傻子当舞伴,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戴非与也笑。
春日的勃勃生机全部汇聚到他的身上也不为过。
欧鸥总能从他这儿看到旺盛的生命力。
她问戴非与:“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对一个初相识的人,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有。”戴非与的眼珠乌黑,瞳孔仿佛被此刻的春光镀了一层琉璃搪瓷瓦,“对你,我就是这种感觉。”
温暖的春风徐徐吹拂,拂动的不止林梢,还有欧鸥的心脏。她的心跳快得出奇,她莫名被他撩到了:“与哥了不起,与哥很会,与哥在我面前装纯,背地里真的是浪里小白龙吧。”
戴非与还在很精神小伙地跟着大爷大妈们跳着广场舞,散发着春日抽拔出嫩枝的清澈干净的味道:“与哥这条浪里小白龙,是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都争着留我联系方式,要给我介绍对象的。”
“噢?”欧鸥好奇,“今天怎么没有?”
“你不是杵这儿,挡了我的桃花?”戴非与努努嘴。
欧鸥趁机揪住他,快速在他嘴唇上啄两口:“何止要挡你的桃花,要直接把整株桃花树都给拔掉。”
戴非与的第一反应就是赧然,下意识扫视了一眼周围。
即便没有全部人都看见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伤风化的行为,也是有几个人投了目光过来的。不过大爷大妈们的笑都挺和善的。
欧鸥悄声打趣:“大兄弟都被我玩过的人了,亲一口还害臊了。”
戴非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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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点的时候,戴非与离开霖舟,在日薄西山华灯初上之际回到贡安。
前脚他到家,后脚恰恰好就接到乔以笙的电话。
昨晚他发给乔以笙的那条消息,隔了一夜,被乔以笙给调侃了:“你被她俘获到哪一步了?”
欧鸥的大胆与直白已经经常让他不好接话了,在自己的表妹面前,戴非与可不能再语塞了,反口揶揄道:“现在才来回应哥对你的关心,你在小陆家里是有多忙?”
兄妹俩聊了两句,戴非与就把电话给了杜晚卿,让乔以笙和杜晚卿接着聊。
即便他这个时候逃过了,后面杜晚卿结束和乔以笙的通话,将手机还回来给他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你的同学里头,是不是就剩你没结婚了?”
戴非与整一个后悔,昨天给杜晚卿的理由是去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怎么可能?”戴非与扯谎,“现在谁不是晚婚晚育甚至不婚不育?加上离婚的,单着的还好几个。”
然后戴非与迅速溜回自己的卧室。
从包里取出之前换下来的脏衣服,戴非与拿到卫生间里自己手洗。
中午起床后,欧鸥本来要将他的脏衣服和她的床单一起清洗掉,戴非与没给。
怎么可能交出去?现在他搓着自己的裤衩,都浑身不自在。上一次这样都得追溯到他青春期那会儿了。那会儿就是早上起床之后,自己洗床单洗裤衩……
晚上睡觉前,两人日常视频。
欧鸥说,她的床上全是他的味道。
“怎么可能?”戴非与完全当她在故意打趣他,“床单你不还都洗过换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