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拍照片有点水平,也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日出的那些照片明显都是以拍景色为主,欧鸥有点嫌弃自己那时候随海风狂舞的蔷薇色头发破坏了他的构图。
而她在滩涂上玩耍的几张,她不是侧影就是背影,隔着一阵距离,并且她是戴着口罩的。翻看照片的过程中,欧鸥记起来她那会儿之所以戴口罩是因为起太早气色不好又没化妆。
鉴赏结束之后,欧鸥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这么漂亮一姑娘,还跟你这么有缘,你每次瞅着我出现在你表妹的朋友圈里,怎么没早点喜欢上我,借着我和你表妹的好闺蜜关系,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太不科学了。”
戴非与则反诘:“我这么优秀一帅哥,你大一开学那天都能错过,太不科学了。愧对你颜狗的人设。”
他说完,欧鸥和他相视着,一起笑开来。
虽然曾经擦身而过了,但兜兜转转,他们现在又相遇了,谈恋爱了。
戴非与一点也不觉得曾经的擦身而过很遗憾很可惜。就像她说的,人的际遇是讲究缘分的。她说她但凡早两年遇到他,都不会想和他谈恋爱。而他也差不多,纵然很早就发现他在奥口渔村见过她,这些年她也断断续续出现在乔以笙的朋友圈里,但在正式和她接触之前,他对她的概念就是简单的:曾经和自己挺有缘的一姑娘,长得挺漂亮一姑娘,以及,表妹的闺蜜。
或许恰恰好正是曾经的擦身而过,这些年两人各有经历,才成就了如今他们之间的相互吸引。早一步,晚一步,甚至缺少任何一环,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样子了。
因为揭开自己和戴非与的这一层久远的缘分,欧鸥的心脏一直微微地发胀。
发胀持续到晚饭过后,戴非与带她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就是曾经戴非与推荐过的几家之中其中的一家。亏得他还记得,那回她没去。欧鸥夸赞道:“今晚的娱乐项目,你选得很用心噢。”
“女朋友的喜好,与哥怎么都用心。与哥是疼女人的男人。”戴非与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起来。
“不过这家酒吧不能蹦迪。”落座的时候戴非与又说,“下次与哥再带你去能蹦迪的酒吧。”
“好啊。”欧鸥双手托腮拄着下巴以一副小迷妹的表情看着他,“与哥的地盘,听与哥的喽。”
他和这家酒吧的人明显是认识的,刚刚进门的时候,酒保还跟他打招呼了。大概和动玩城他一个电话把他的“小弟”喊来是一样的,都是他行走在“贡安”这个江湖里结交的朋友。毕竟五湖四海都有与哥的朋友嘛。
“喝什么?”戴非与手机扫了桌上的码,弹出点单表。
欧鸥没自己再刷,直接示意戴非与的手机伸过来给她看,一边挑选着一边说:“你也跟我一样喝烈一点的呗?酒壮怂人胆嘛。要不你临阵退缩了,今晚我又一个人在酒店里孤独寂寞冷。”
“……”戴非与咳了咳,很大男人地说,“与哥从小跟着陈浩南和山鸡哥混,和怂没沾边过。”
欧鸥侧过脑袋,嘴唇凑在他的耳边:“好的,与哥。”
简单的四个字,把戴非与的耳朵给烘酥了。酒吧里的灯光遮掩了他耳朵总是无法控制的泛红,也给整个环境加持了暧昧的氛围。
“你酒量怎样?”欧鸥到底还是先问了一句。
“上小学就开始喝,你说呢?”戴非与直接下单了两杯酒精浓度标注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