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掉着眼泪乔以笙边想,陆闯大概又要骂她了,骂她“乔圈圈,你个爱哭鬼,我不是都来了吗你还哭什么哭”,诸如此类。
结果这回陆闯没照常理出牌,他甚至一句话没说,在松开拥抱后他捧着她的脸,无声地给她吻着眼泪。
乔以笙不想哭的,但眼泪就就是它自己的想法,不受她的控制。
陆闯也没有不耐烦,只要她的眼泪还在掉,他就不停地吻。
旁若无人。
乔以笙也顾不上。反正他看见大炮早背过身去非礼勿视了。
包括梁柳烟,也已经先进去厅里了,没有旁观当电灯泡。
乔以笙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你快说个笑话逗我乐一乐。”
陆闯捏捏她的脸,口吻欠儿吧唧的:“你现在照个镜子看看就行,哭出来的花脸,已经是个笑话了。”
别说,还真管用,乔以笙成功地破涕为笑了。
笑着又拿隆起的肚子顶着陆闯,紧紧地抱住他:“我还可以,他们没有对待我。我和孩子目前都没事情。只是这几天都神经紧绷,睡眠状况和食欲都不佳。”
陆闯跟她道歉:“对不起,没保护好你们的安全。我也来得太迟了。”
乔以笙把没擦完的眼泪全蹭在他的衣服上:“嗯,接受你的道歉了。”
不用他说她也能知道,她失踪的这三天,他过得不可能比她好。
终归他们现在还身处别人的地盘里,乔以笙迅速从诉衷情中回到眼前的情况之中:“陆闯,刚刚那个阿姨好像是柳阿姨的妹妹。”
陆闯理了理她被眼泪黏到脸上的发丝:“嗯,她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一听他的说法,乔以笙便猜到他也是抱着警惕心理,并不完全信任。虽然目前看来,梁柳烟的身份是没什么可怀疑的。
趁着现在他们俩在外面,乔以笙把她这两三天的情况跟陆闯概述了一遍。
“……这条项链,我是因为这条项链被梁衡认出是梁家的东西才被绑架的。他们说这块黑宝石是玉,墨翠。”
陆闯掂了掂:“嗯,我也是当年送你这条项链之前,拿到店里加工刻字的时候,知道它是墨翠的。”
乔以笙说:“我也暂时没跟他们说过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对柳阿姨和你的事情我也没透露任何讯息。只是那天我刚见到这位梁夫人的时候,因为她长得和柳阿姨太像了,我又刚睡醒,太惊讶了,不小心喊了她柳阿姨。”
陆闯神色沉凝:“好,我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进去?”乔以笙问。
陆闯说:“再等一会儿。”
乔以笙的手指轻轻摁到他微皱的眉心上:“你是不是在想,该怎么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亲戚?而且还是从血缘上和你很亲的亲戚。”
陆闯对她的话有意见:“乔圈圈你搞清楚,现在从血缘上来讲跟我最亲的只有你肚子里的两个。”
乔以笙唇角翘起:“我的重点是在后面半句吗?前面半句你选择性耳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