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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刘府,吴孝远和李三水,被门口候着的小厮迎了进去。
李三水胸口堵得慌。
白天刘安逸给他整那么一出,他想杀刘安逸的心都有!
打老远,就听到一个老太太哭喊的声音。
至于说的啥,他们也听不清。
如果真死了!那还真就是老天开眼了!
左弯右拐的,绕进一个华丽的小院。
才看到,一群人围在屋门口。
门廊下,一位老太太,拍着门板,哭个不停。
刘老爷扶着那老太太,一声不吭。
见他们来了,老太太丢开刘老爷的手,急步过来。
“来了来了,来了就好了。吴郎中,你快劝劝我家逸儿。”
“怎么了?”
看起来,也不像是刘安逸病重啊!
不然,这堆哭的人,不该是在床前吗?
“整一日了,逸儿他颗米未进啊!”
“颗、米?”
刘老太太点头,又开始抹泪。
旁边低着头的李三水,心里不禁冷笑:不过一天没吃东西而已!这要能饿死人了的话,他们这些贫穷百姓家的人,不都死了成百上千回了!
矫情这词,果然只适用于有钱人家!
吴郎中上前拍门:“刘大公子,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里面没有声音。
吴郎中又拍了几下门:“刘大公子?我是吴孝远。若是身子不爽,还请开门。”
旁边刘老爷愁眉紧拧道:“叫人来,撞开!”
话音还没落呢,就挨了一脚。
“爹!”
李三水看在眼里。见师傅叫不开门,上前喊了声:“刘安逸,开门!”
不过两秒,门就开了。
看着门内,满头大汗,且面色不佳的刘安逸,吴郎中:……
刘老太太止住哭眼,眸光来回在自家大孙子和门前少年身上。
刘老太爷身姿挺拔,手来回抚动自己那撮苍白的胡须。
“三水来了?快、快进来坐。”
费劲挪动一身肥肉的刘安逸,险些失力瘫倒。
几个眼明手快的小厮冲过去,将人扶坐在一张特制的宽大躺椅上。
刘安逸大喘着粗气,面色更白了几分。
门外,吴郎中最先进门,给刘安逸把起脉来。
李三水一声不吭的站在吴孝远背后。
“你小子这是跟谁过不去呢?成天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你还总闹些幺蛾子出来!十七的人了,反倒越活越不像样了是吗?”
刘老爷骂骂咧咧要进门,却被老太太拦下了。
说来也奇,刘老爷就看了眼自家老娘,甩手就走了。
倒是刘老太爷,搀扶着老太太,进到屋内,一言未发的坐到一旁。
吴郎中收回手:“刘大公子身子并无不妥。还请老太爷老太太放下心来。”
“那他这脸色?”
吴郎中尴尬道:“大公子一日颗粒未进,身体一时不适应,才会这般虚弱。只要吃了东西,大公子就没事了。”
老太太问:“逸儿啊!是谁招你惹你了?你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
刘安逸大张着嘴,目光死死的盯在李三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