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水呵呵冷笑:“那你还为了活得久费什么劲?反正人最后的结果,不都是要死吗?一堆死人骨头。”
众人一楞。
刘安逸大肥手一拍:“对哈!我怎么没想到呢?早死晚死,还不是死?那还不如,想吃吃,想睡睡,想干嘛干嘛。”
李三水直摇头,觉得刘安逸这人,真是没救了。
“既然大公子自己有想法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吴郎中也连连点头。
再这么呆下去,要救的估计不是刘安逸,而自己。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的心,提了落,落了提。
万一承受不住,爆了咋整?!
反正刘安逸的想法,没人知道。
就听他一个人在那,一会说对,一会儿又说不对。
吴郎中和李三水走的时候,是刘家管事亲自送出门的。
大门一开,却见门口一推车,拖着好些东西,围满了人。
“爹!阿娘?”李三水跑过去。
吴郎中连忙和李家管事道过谢,把李家管事送回门内。就担心又弄出什么误会。
回到李老三身旁,吴郎中哈哈大笑着,冲李三水竖起拇指。
又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递给李老三。
“李三兄弟,事说开了。不是咱想的那样。这刘家看起来,不是不讲理的人。瞧瞧,刘家老太太,又赏给你家三水一条金子!还赞扬三水人好!要那刘大公子,多和三水结交呢!”
“了不起啊!才十五六的少年,既有担当,又懂责任。好好培养,以后定能成材啊!”
李老三看着手里造成鱼形的金子,出神许久。
旁边没见过的金子赵家人,也全都凑上来。
赵小六个子矮,拉扯着大人的衣角,闹着要看金子。
“哇!原来金子,是黄色的。”
“好像太阳。”
“是啊!刺眼喔。”
李大石,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喔,原来这就是金子。”
四宝则是嫌弃的问了句:“金色的小鱼?能吃吗?”
好小,看起来没肉。
回医馆的路上,李老三还执意要把金鱼给吴孝远。
吴孝远收三水做徒弟时,两家并不算太熟识。
也是吴孝远提出,不交学钱,他也不给三水发月例。
就当抵消。
可如今相处下来,李老三肯定了吴孝远。
人家愿意为他们,抛下医馆。
这样请情宜的人,打哪也难找出下一个。
“医馆进药材,也需要钱。我知道你把所有的银子,都用在医馆上了。现在,医馆生意也还没起色。哪哪都是用钱的时候。金子你拿着。就当三水一次性付了学钱了!”
“这……”
“收着吧!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咱以后,就是一家人!这金鱼你先使。日后三水成家,你再打发他就是。”
吴孝远感动得落泪。
做买卖,哪有别人眼里看的那么简单。
租院的租子,药材的耗损,哪哪不是要使的钱。
再说,医馆全凭挣点诊金,别说做一辈子,就是做十辈子,也挣不到几个钱。
真正挣钱的,是收些上好且稀有的药材,再转手给那些有钱有势的。
没钱,即便是遇上好药材,他也收不到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