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乌佐的琴酒可能会感到不快。但具体问题也要具体分析。</p>
如果当着琴酒的面毫无理由地杀掉乌佐，肯定会遭到阻拦，但先斩后奏的话，琴酒不会、也没资格惩罚她——就算是除掉其他有代号的成员，琴酒通常也要先请示那位大人，何况是她。</p>
所以在贝尔摩德看来，想杀掉乌佐，实在不是一件难事。</p>
比如现在，只要不知不觉地将胶囊里的毒药混到酒里，就能很快解决掉他。</p>
……原本贝尔摩德是这么计划的。</p>
但现在，听着大厅里流淌着的舒缓音乐，她越想越觉得，乌佐一定还知道不少她感兴趣的事，既然随时都能杀，那当然不急于一时，不如先留着，等榨干价值再做考虑。</p>
想到这，贝尔摩德转向江夏，心里数了数他喝过的杯数，感觉就算是老酒鬼，也顶不住在干完一杯可乐后，短时间里灌下这么多酒。</p>
应该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吧……她心中微动。</p>
江夏见贝尔摩德的目光转过来，立刻根据以往的挂机经验，熟练地调慢了自己的动作，看起来稍显呆滞。</p>
酒后吐真言，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但也有很多时候是反过来的——反而是清醒的听众更容易被对方“醉酒”的真相麻痹，轻信那些掺着水分的真言，进而被欺骗诱导……总之，套话是门技术活，一不小心就翻车。</p>
而且江夏还记得自己跟来酒吧的最初目的。</p>
在对付贝尔摩德的N种方式当中，他目前最想达成的，其实还是和平共处模式。</p>
这样能不时薅到产出稳定的苹果味高档杀气、能白嫖一个易容工具人、能跟着贝尔摩德蹭到一些原本难以接触到的案子……</p>
当然，如果这种美好的景象实在行不通，江夏也只能把期待下调一点，祈祷贝尔摩德死后能产出一只鬼胎。</p>
只是，相比和平共处，捡鬼的选项不够保险——虽然这个世界形成鬼胎的概率，比江夏熟知的要高一些，但谁也没法保证这些重要人物死掉以后，就一定会掉落鬼胎。</p>
参照物太少了。</p>
万一贝尔摩德像龙舌兰一样，不争气地只掉一只式神……江夏想想那场景，简直想泪目。</p>
而且活着的贝尔摩德随时可以死，四舍五入就等于一些随时可用的高档杀气，外加一只备用鬼胎。但已经变成式神的人，却没法重新开箱。</p>
何况贝尔摩德又不是现在最缺的正常成年男鬼……思来想去，果然还是亏。</p>
……</p>
在江夏细数两人未来的时候，贝尔摩德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感觉乌佐的醉态似乎太平静了，乍一看过去，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醉酒的人。</p>
但不能忽视的是，现在的乌佐，的确跟之前的他有所不同。</p>
考虑到人喝醉以后，表现本来就多种多样，再加上贝尔摩德刚才一直盯着江夏，确认那些酒确实都被他喝下去了，她终于暗暗点了点头，觉得差不多了。</p>
贝尔摩德靠在桌上，下巴轻轻抵住相扣的十指，拉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p>
她隔着飘荡着酒香的空气，闲聊似的问：“我查过你的经历，对一件事有些好奇——为什么刚成为侦探的时候，有很多人说你被工藤新一的亡魂附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