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已经和一伊走了三年,我们还会有很多个三年……
酒喝多了,人就会醉……
聊了多久,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后来我们彼此有几分钟的沉默。
沉默许久才说:“我妈不止一次给我说,希望你能去我老家那边发展,我妈就我和我姐两个女儿,我不想伤他们的心,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要怎么办,能怎么办,可是现在呢,每天的工作都乱糟糟的,每天夜里都失眠,早上一睁眼又想着怎样把今天熬过去。我真的很累,太累了。”
我从未见过一伊这样暴露自己的脆弱,可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我自己的心空得像一个深不见底,连回音都没有的峡谷。
我很想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可我又觉得自己像个傻13,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地方!
我曾经的坚持,像在与她的父母打游击战希望,我们都打着爱她的旗号不肯撒手,我一直想留在我们两家的中间,她父母却一直想让我过去发展,我们都各自有理,却从未有人在乎她那种夹在其中被撕扯得的痛苦。
我脑袋发热,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那句话:
“既然这么为难,那就不要勉强了嘛,一切等咱们实习结束再说吧。”
一伊愣了一下,问道:“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嗯,对。”
电话那头一阵沉寂,而后挂断了。
此后的很长时间,我们谁都倔强地不肯联系对方。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去那边的想法,只是我还在说服着自己,抛弃大学里我曾经说过的,选在我们两家中间发展的想法。
..-....
十年后的自白ps:
如今十年后的我,辞掉工作,回到原来的地方,将稿子给了笑笑以后,坐上飞机去往一伊的城市。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图个什么,我只知道,那些年没有做到的,我想在我生命的往后去弥补,哪怕如今只是我一个人。
..-....
我离开广场项目的时候,飞雪正在落下,我把手里的数据都交给项目部。
连同那本撕掉最后一页的施工日志,日志的最后一页,写着狗子等我,我要怎么怎么的,我们会怎么怎么的幼稚诺言。
而我带走的资金,不到我应得一半,那一年房地产内部的金融危机,对我们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尤为严重。
工地待了一段时间,直到项目干到熄火,我已经尽我所能。
同行的几个施工员,早已经待不下去跑路了,而我,是我们公司整个广场项目最后一个换工地项目的施工员。
那一天,我坐着车,一路风景我看都没有心情,哪怕,后来的我和一伊慢慢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我却总觉得,我和她越来越远。
那一天一路颠簸,一直把我送到我学校的那个区,云潭南。
我辗转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没有什么别的心情,我在小区旁边的宾馆住了下来。
我洗澡躺在床上,试图让着自己睡一会儿,幻想着和一伊见面的情景,又一个人傻笑着。
工地待久了的我又困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一晚,一闭上眼睛就心慌气短,总觉得心里很慌。
果然,十一点,接到一伊的电话,她还是原来的那番话。
“你先好好上班吧,你不是说实习结束以后再说嘛,我这里脱不开身,你来了我也没办法陪你,而且你也找不到我住哪里……”
那时候,我想说,我不需要你陪我,你去上班,我做饭等你下班,我只是看看你就好,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想说的话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听着电话那头一伊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我回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也挂断了电话。
(程唯翰第一视角的原稿,此篇开始,后面都有些压抑,之前一些读者说前面没看懂,没有甜也没有虐,我想简单说两句,真正的大学爱情,其实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甜蜜,反而是随着踏入社会的很多很多问题的接踵而至会让我们猝不及防,能拿看到这里的,都是铁粉,这本书慢热型的,真正的高潮部分,也是慢慢从这里展开的,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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