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璇一直傻笑着,像是痴汉,他也想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是做不到。
另一边的闵玉婵看起来有些笨拙,时不时踩到方知嬅的脚。
方知嬅都以为她是故意的,于是像是置气一样去踩闵玉婵的脚。
闵玉婵反应很快,总是能及时避开。
“嘿,踩不着!”
闵玉婵俏皮地眨了眨眼。
方知嬅涨红了脸,气呼呼地伸出脚。
其他人都在跳舞,就这两姑娘玩着踩脚趾的游戏。
晨练结束,众人各自回到教室。
闵玉婵拿出手机,看到了苏松屹发来的消息,轻轻笑了笑。
“是有个傻逼跟在我后面,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看到了闵玉婵回复的信息,苏松屹积蓄在胸口的那团闷气渐渐散开。
“玉婵姐,那个黄嘉洛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理他。”
闵玉婵看了,一脸宠溺地回复地道:“好好好,我不理他(可爱)”
她想了想,切换到了另一个账号,看着黑猫酱发来的消息,便捂着嘴偷笑起来,赶紧截了屏。
哈哈哈…:“你也跟着你的女神一起跑步不就好了,把其他人赶走。”
“好主意!”
黑猫酱几乎是秒回。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一旁的方知嬅有些诧异。
“你知道苏松屹的女神是谁吗?”
闵玉婵故作神秘地道。
“呆毛王、立华奏、薇尔莉特、桔梗、防火女。”
方知嬅淡淡地道。
闵玉婵一阵无语,好吧,倒是没想到苏松屹也会喜欢纸片人。
……
高三四班,英语课。
年轻的英语老师戴着眼睛,很有书卷气的一个女老师,五官清秀,虽然有些雀斑,但并不妨碍她可爱,而且深受学生喜欢。
“苏松屹,你来把这个英语段落翻译一遍。”
“Maerashefabsp;thefiringsquad,elAurelianoBuendíawastorememberthatdistantafternoonwhenhisfathertookhimtodiscoverice.”
苏松屹用他独有的清冽嗓音轻轻朗诵起来,发音很是流利标准。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这个理解就是节选的加西比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的开篇。
同时将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时间线扣成了一个回环,巧妙设置了悬念。
同时冰块也是全书的缩影,从看冰块开始,从忆起冰块结束。
也是文学界公认的经典开篇,被无数人模仿。
知识储备不足的人大多不喜欢这本书,因为读不懂。
但是对拉丁美洲被殖民的历史尚有一丝了解的人,都能读懂其中蕴含的深刻隐喻。
苏松屹第一次读就很喜欢,反复看了很多遍,各个译本都看过,最喜欢的是黄锦炎等人的合译版。
所以,整个段落朗诵并翻译下来,和译本无异,没有任何差错,堪称完美。
苏松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字正腔圆,普通话流利标准,女孩们听得都有些入迷。
当他完整地把全篇翻译出来之后,即便是对英语一窍不通的同学都无需校正后面的选题,直接了当地勾选出了正确的答案。
“这个理解不需要我讲了吧?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英语老师微微笑着,示意他坐下,班上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有时候这个老师会偷懒,让苏松屹代她讲课,这样既高效又省力。
每当苏松屹讲课的时候,班上的女同学们都会格外认真,谁会不喜欢好看的小哥哥呢?
另一边,高三二班的数学课上,不苟言笑的数学老师讲着各种复杂的公式和定理。
数学是一种神秘又伟大的语言,对数学了解得越多,越能知晓它的伟大。
但看着那些复杂的证明题,闵玉婵情愿做一个庸人。
很多线明明就是平行的,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它们就是平行,却还要大费周章地证明它们是平行。
这并不可气,可气的是你根本证明不出来。
不过一想到陈景润那样的数学大牛,穷极一生最伟大的成就也只是证明了1+2,仍旧没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她心里又觉得平衡了不少。
“怎么不做了?”
方知嬅见闵玉婵放下了笔,轻轻问道。
“证明不出来。”
闵玉婵悠悠一叹。
“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吗?喏~这样做一条垂直的线,先证明这两条边相等,再证明两个夹角相等,最后得出它是菱形。”
“再作辅助线,求出这个立方体下面的角度,就可以证明它也是菱形,上下两条线就是平行的了。”
方知嬅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她的练习册上画了两条辅助线,并标注了角度。
“这样不就可以证明出来了吗?笨死了。”
闵玉婵听着,撅着嘴没好气地道:“1+1=2简单吧?过了几百年,都没有人能证明出来,我不会一道证明题怎么了?这不是很合理吗?”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方知嬅微微蹙眉。
“证明1+1=2,只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其中一个步骤而已,真正要证明的是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写成两个素数之和。”
“再说了,证明1+1=2和计算1+1=2是两码事。”
方知嬅一本正经地道。
“嗯嗯,你说得对!”
闵玉婵连连点头,数学学得好的人就是不一样,逻辑思维能力很强。
“有不会的证明题,尽管问我,我教你。”
方知嬅觉得有必要肩负起拯救这个学渣的重任。
其实闵玉婵也不算学渣,只有数学一科比较差而已。
再加上她是美术生,对文化课的成绩要求不是特别高,凭借她现在的成绩,上一个省重点美术大学也是很轻松的。
“好啊,我这里就有一个。”
闵玉婵想了想,在纸上随意写了一道证明题,递给了方知嬅。
方知嬅看了看,陷入了呆滞。
“已知你喜欢苏松屹,求证为什么喜欢苏松屹。”
“我才不喜欢他呢!”
方知嬅红着脸,在下面写道“此题无解”。
闵玉婵只是捧着脸,微微笑着。
这女孩之前和苏松屹吵架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人是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流泪的。
眼泪,就是喜欢的证明啊。
看吧,自以为聪明的你,也有证明不出来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