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高兴的高举着双手“哦哦哦,自由了!”
“我还被封为骑兵百夫长了,新营地正在归整,估计现在都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今天就搬过去。”
“我就知道,主人,你是最厉害的!”
“惜惜,这次我还收了两百多个北鞑人,是北鞑鞑塔尔部落的,都是年轻人,最小的一个女孩儿才十四岁,和你差不多大。”
“啊?鞑塔尔部落?我知道这个部落,我的阔别叔叔就是这个部落的,他还有两个哥哥在这个部落里。”
“阔别?我这的部落领队叫阔别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关系!”
“是阔别叔叔的侄子,阔别叔叔说过,他二哥想他,专门给他儿子取名叫阔别台的,不会吧,主人,这么巧的吗?!”
惜惜不知道的是,她的阔别叔叔早已经死在了野风口,不然也不会在上次谅州邛城外战败时,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了,肯定在第一时间带她撤离。
惜惜更不知道的是,疼爱她的父亲也已经逝去了。
组建百人骑兵队的事,初一在回来的路上就和刀疤说好了,让刀疤在罪囚中先挑选,如果人数不够,到时候再去先锋营挑选,其实初一很想找到大碶山鹿寨的人,把他们选到自己骑兵队来,但是,初一不知道他们都被分配到哪里去了。
寒冬已经过去了,但是惜惜晚上还是习惯抱着初一睡,初一也没办法,也就让着她,任由惜惜了。
不离在这段时间和惜惜的相处,也基本认可了惜惜,惜惜也不再害怕不离了。
次日一早,刀疤就带着几十人等在初一的帐篷外,初一出来一看,原小队的人都在,包括上次受伤养伤的几个,其他的基本都是原来的队长和他们的亲近之人。
“就这些人了,加上我一共七十五人,都是靠得住的,其他的不管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货,看他们的造化了,只是我们离开了,他们的上阵的伤亡估计会很大。”
初一在罪囚营地本来就没怎么和罪囚们接触,认识的也就是刀疤小队的人,连队长都没几个熟悉的,所以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一行彪悍的人,在初一和刀疤的带领下走出罪囚营地,走向新营地,不离跟在初一的左边,惜惜走在初一的右边。
罪囚们都走出帐篷,目送他们离开,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捂着脸蹲在地上,似乎感觉到了将来的艰辛。
来到新营地,在营地中帐的空地上,整齐的摆放着崭新的军服和成套的盔甲武器,百套铁甲骑兵制式装备,一套百夫长的,一套百副的。
军服后还整齐的站着两百三十八人,北鞑鞑塔尔部落的人,分男女两队排列。
“主人这是达奚将军让人送来的,我们也都换了新军服,只是我们无盔甲,弯刀也都收走了,全部给我们换了制式直刀,我们决得直刀更好,马匹要等主人你亲自带人去领取,达奚将军说,多少人,领多少匹马,人数不够百人的话,以后新增再去领。”
阔别台上前跑到初一面前汇报完,然后递上达奚格日的手令。
惜惜仔细的看着阔别台心里说,“和阔别叔叔长得好相像啊!”
初一对阔别台满意极了,“你们昨晚住在这的吗?”
“是的。主人”阔别台指着营地一角,“那边是其格儿她们七十五个女孩的帐篷区,我让人扎了道小栅栏,以示区分。”
“嗯,做的很好,阔别台!确实需要,不然她们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哪怕是在军营里。”
初一走到百夫长和百副的装备前,“刀疤哥,这是你的服装和装备。”
刀疤笑笑,满脸狰狞,走过来抱起服装装备,“老三,让他们排队领取,多的找人找个帐篷妥善保管。”
罪囚们都很高兴,总算是穿的有个人样子了,这一身的零碎,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余下的事情,初一没管,有刀疤在,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罪囚们换好服装和装备,排好了队,一股萧杀之气迎面而来。
初一带着崭新的队伍,拿着手令去领取马匹和粮草。
从今以后,丹辽铁甲军先锋营多了一个编制,“铁甲军先锋营骑兵队”!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战争就要爆发,丹辽和北鞑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初一他们带回来的消息,给了耶律齐更多的想法,他安排了很多的斥候和间谍绕道去北鞑大军的背后,千方百计的煽动北鞑各部落的不满情绪,离间部落与王庭之间的关系,完颜康为此焦头烂额。
完颜康决定要尽快发起对新野的进攻了。
号角吹响,一个个万人骑兵方阵整齐的向新野移动过来,北鞑骑兵后面跟着的是推着各种攻城器械的牧民。
丹辽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铁甲军布置在两个卫城之间,正前方一排排鹿角、拒马伸着长长的尖角,像恶魔的獠牙,时刻准备着收割骑兵的生命。拒马前方的广袤的草地上,洒满了铁蒺藜,这是最廉价的骑兵噩梦。
拒马之后是盾牌手和枪兵,一面面高大坚固的盾牌,一支支三米多长的长尖枪如林而立。枪兵之后的弓箭手,弓弦已经上好,第一排的弓箭手,一只红色羽箭夹在手指中,搭在弓箭上,只等号令拉弓射箭,
左右卫城的骑兵也已经列阵完毕,骑兵手中竖立的一排排长戟也在闪烁着寒光。
耶律齐和拓拔烈站在新野城墙前的高台上,观察手在高高的瞭望斗里,随时报告着远方敌军的动态,高台前的鼓号手、旗手、传令兵都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把最高统帅的命令准确无误的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