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结束,女子赢得了满堂彩。红玉在掌声中上前,朝着众人屈膝行礼:“这是我枕香阁新来的姑娘红玉,今日第一次登台献艺。不知各位贵人,可还满意?”
话一问出,周围便扔上了许多银两。南云函想,这大概是对她方才的表演,表达满意的意思。只是这样的表达方式,也太过屈辱了一些。
“多谢各位贵人。今日是云儿第一次登台,自也是第一次见客。价高者得,不知各位贵人可想看看云儿这面纱之下是怎么样的面容。”
红玉是个高手,此话一出很快便有人开始议价。听着自己的身价,南云函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定然不能够在这里长久地呆下去,这里不属于他。
“一万两。”男子的声音一出,众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要知道,便是多年前的锦绣拍卖第一夜之时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价钱。更何况,不过是见一面。
显然红玉也没有想到,一时有些愣住。好在她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很快就反映了过来:“这位贵人出嫁一万两,可有其他贵人出嫁更高的?”众人鸦雀无声,用一万两去见一个青楼女子,显然已经疯魔。
红玉略微等了等,很快便开了口:“好,既然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那么云儿今日便是属于这位贵人的。”
回到屋中,南云函在屏风下坐下,手中握着前几日偷带进来的匕首。士可杀不可辱,她虽然想继续活下去,但若是被人屈辱,她会选择杀了他。
门被打开,拓跋余聂走进屋中,便见一个屏风立在屋中。看着屏风许久,拓跋余聂在凳子上坐下来:“不是说可以见姑娘一面吗?怎么见着的都是屏风?”
南云函闻言,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出到底是谁:“公子不必如此着急,我们先说说话吧。若话不投机,见了面也没有什么意义。”
“原来如此,姑娘说的对。”拓跋余聂没有多说什么,应下了南云函的话,“不知道姑娘想说些什么?”
南云函闻言,轻蹙眉头。她自没有什么话要和这个男子说的,让她来想聊什么,倒是有点为难她了,“公子想说些什么?”
“我想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拓跋余聂开门见山,并没有多少的掩饰。
“云儿。”在这枕香阁中,南云函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名。在青楼中提起南这个姓氏,南云函只怕侮辱了她。
拓跋余聂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姑娘聪颖,该知道我问的并非是你的艺名,云儿二字,该不会是你的真名吧?”
“的确不是,但公子也该知道,在这枕香阁之中,没有人会说出自己的真名。”南云函并不想与面前的男子在自己的名字上纠结太多,很快便转开了话题,“这儿的酒好喝的很,公子可以再喝一些。”
见她不愿意对自己的名字多说什么,拓跋余聂也不再多做纠缠,拿起酒杯轻抿一口:“你可愿意,听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