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玉清楚南云函的性子,如若逼着她,她只怕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此,便是得不偿失。见红玉十分犹豫,南云函伸手握住她的手:“姐姐放心,我们来日方长。”
红玉点头应下南云函的话,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既是身体不适,那便好生休息吧。你这剑术可并非旁人能够模仿的,不着急。”
“多谢姐姐。”得了红玉的话,南云函便可安心在这枕香阁中休息下来。拓跋余聂付的一万两银票,有一半到了南云函的手上。这些钱,足够南云函置办一个院子。
一曲剑舞,一夜爆场。一切便好似是一场梦,陡然间就消失了。南云函过上了安静的生活,每日要做的,便是起身练舞。
这日练完舞,南云函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枕香阁。到了城门附近,南云函在一商人模样的男人面前站定:“你便是王老板吧?”
王老板应声转过身,朝着南云函拱手作揖:“姑娘有礼,我便是王老板。姑娘,是来看院子的吧?”
南云函颔首,应下王老板的话:“是,要劳烦王老板替我选个幽静些的院子。”
“姑娘请随我来。”跟随王老板到了城南角一处角落,南云函便进了一个古朴的院子。院子不大,但还算精致,南云函一个人住也是足够。
既是相中了,南云函也没有多少的犹豫,付了银两就将院子买了下来。王老板离开后,南云函在院中绕了一圈,对这未来的住所十分满意。
准备好一切,南云函便朝枕香阁走去。还未走出几步,南云函便停下了脚步。她不曾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拓跋余聂。
拓跋余聂站在她跟前,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枕香阁待着不舒服吗?”
“王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云函垂眸,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吗?”拓跋余聂上前,伸手捏住南云函的手腕,“别在我面前装傻,你到底想藏到什么时候?”
拓跋余聂给了南云函很多的时间,她不愿意回来,他不逼。便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在枕香阁里呆了这么久。可在知道她托人在城里找房子的时候,拓跋余聂忍不住了。
南云函是真的打算离开了,离开的彻彻底底,在城里藏起来。拓跋余聂有些生气,分明是他将南云函带到了北仑国,她为什么便如此想要离开?
察觉到拓跋余聂眼眸中的怒气,南云函有些害怕。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的眼神便让她感觉到害怕。即便是战场上面色狰狞的敌军她都不曾怕过,可如今却因拓跋余聂的一个眼神而感到害怕。
“放开我。”南云函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拓跋余聂就好似跟她刚上了一搬,如何都不肯放手。挣扎了好一会儿,南云函放弃,有些无奈:“拓跋余聂,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