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下来,由于南云菡的悉心照顾,拓跋余聂的伤已并无大碍。
南云菡看着拓跋余聂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心中很是欣喜。
这天早晨,南云菡一醒来就听到了雨声,她跑到外面一看,果然在下雨。
简单的洗漱完毕以后,她像小孩子一样跑到了拓跋余的帐篷里。
“下雨了!”
看着她在那里手舞足蹈,拓跋余聂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柔。
“瞧你那高兴的样子,这里很少下雨吧!”
南云菡点点头,兴奋的说,“虽然大漠也会下雨,可毕竟很少,我估计,这里的将士们肯定都和我一样欢喜。”
拓跋余聂向外望去,大漠的雨完全不同于京城,京城的雨下起来,有一种缠绵的意味,滴滴嗒嗒的下个不停,而大漠,就连那雨丝也充满着豪放,看了以后,让人觉得心里无比的痛快。
只可惜,两人还没有欣赏多久,雨便停了。
“大漠的雨就这么短暂吗?”拓跋余聂好像还没有看够的样子。
“早就说过了,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对于南云菡来说,大漠就是她的第二个家,自幼她便行军在外,对于大漠,自然是有着很深的感情。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说完以后,南云菡就要往外走。
拓跋余聂有些着急的问,“你要去哪里?”
南云菡回头一笑,“我要去采集茵陈,一种止血化瘀的草药。”
拓跋余聂紧走两步,紧紧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我和你一起去。”
南云菡想了想就答应了,反正多一个人,采集的还会多一些。
拓跋余聂一边走一边问,“现在为什么要去采这种草药?”
“在军营里,止血化瘀的草药是要经常储备的,这就像吃饭放盐一样,必不可少。”
说到这里,南云菡又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的伤虽然好了很多,也需要化瘀的药物啊!”
看到南云菡时刻为自己着想,拓跋余聂的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
一路上,拓跋余聂感到南云菡在故意放慢脚步,就有些不好意思思的说道,“你不用走这么慢,我可以跟上的。”
“现在,照顾你就是我唯一的事情了,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恢复成这样,我可不想因为几株茵陈,又让你躺在床上。”
南云菡心想,这些日子,拓跋余聂的确是受了不少苦。
箭伤在后背,一开始的那几天,他只能趴着睡觉,想到这里,她就叹了一口气。
行军的人都知道,箭伤治疗起来是很麻烦的,最怕的就是反复发作,所以,她必须要找大量的茵陈,待拓跋余聂服用以后,后背的淤血完全吸收,她才能够真正放下心来。
拓跋余聂却在心里想着有关茵陈的一切。
茵陈,味苦,辛,有小毒,治眼目通身黄,止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上就扬起了笑容,这个丫头,懂得还真不少,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以前,在皇子府的时候,闲来无事时,他也会翻看一些医书,所以,对于一些药材,他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