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来天,拓跋临韫把心思都放在寻找楚云这件事情上,以至于在朝堂之上,都很少听到他的言论。
他这种反常的行为,不仅引起了文武百官的疑惑,再后来几天,皇帝在上朝的时候,也忍不住会偷偷的看他两眼。
半月过去,楚云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一天,下了早朝以后,拓跋临韫还没有走到书房,便停住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见他神情肃穆,便也不敢多言。
“楚云这件事情,暂且把派出的人马都收回来。”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径自走回了书房。
皇帝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就真得像南邵康说的一样,得不偿失了。
在皇帝的眼里,他一直保持着冷静沉着的形象,万一,皇帝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如此魂不守舍,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如此想着,拓跋临韫就坐到案几前,将目光放在了北仑的地图上。
北仑的疆土领域,已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当他看到西楚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复杂。
“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深邃的眼眸里,那丝复杂,逐渐变为贪婪。
没过几天,拓跋临韫在朝堂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启奏陛下,儿臣以为,现在是攻打西楚的最好时机。”
他刚说到这里,文武百官就惊讶起来,纷纷在心中猜想,原来,这段时间,五皇子一直沉默,是为了筹划攻打西楚的事情啊。
皇帝抬起眼皮,饶有兴趣的问,“那你说说,为什么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皇帝显然觉得他这种说法有些不成熟,所以,给予的态度也像是打听闲事的一样。
拓跋临韫双膝跪在大殿之上,朗声说道,“回陛下的话,儿臣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众所周知,南家已被西楚皇帝满门抄斩,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去了一个劲敌,没有了南家的守护,西楚就岌岌可危。”
说到这里,他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的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可你要知道,西楚能够成为第一大国,靠的可不仅仅是南家,那些誓死守卫西楚的世家将军,也不在少数啊!”
跟皇帝这样一说,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也敢说话了。
当即,就有一名兵部的官员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以为,攻打西楚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偌大的西楚,不会因为南家的没落而动摇分毫。”
拓跋临韫的眼里闪过一丝肃杀,随即又收回了他的目光。
“陛下,南家的力量之所以不容小觑,是因为他们常年守候在西楚的边疆,对于边疆一带的地形,作战方式都熟记于心,南家一除,虽然也有替换的军队守在那里,可除了南家的人,对于这个位置,他们谁也坐不稳。”
众人不再说话了,就连皇帝也清楚,拓跋临韫说的这是事实。
皇帝的眼眸里有了动摇之色,拓跋临韫趁机说道,“儿臣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就是想在他们还没有成熟之际,打西楚一个措手不及,倘若时机一旦成熟,西楚的边境必然是固若金汤,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想攻打西楚,那就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