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南云菡得到的消息就是,新将军胜利回京以后,就被皇帝关在了宫里,所以,那些探子即便是费尽了心思,也只能见到给他送饭的太监。
拓跋临韫没有想到,在这场战役的关键时刻,会出来一位新的将军,退至威水外以后,他就决定不再用硬拼的办法。
两军对战持续了两天,在这两天当中,拓跋临韫给西楚的新将军送去了很多礼物,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送去的美女被退了回来,拓跋临韫就又送去了骏马。
不论是在北仑还是西楚,每个将士对骏马似乎都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拓跋临韫也懂得这个道理,作为一个军人,除了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以外,感情最深的,那就是战马了。
可没多久,那匹汗血宝马也被人牵回来了。
看到这副情形,拓跋临韫心里就没有了主意。
“准备的珠宝,我要大量的珠宝。”
说完以后,他就看向了西楚的方向。
不管你有多强大,我就不信,没有一样东西能打动你的心!
回到营帐中,拓跋临韫心想,派出去的人也应该回来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这个人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喜恶也会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没想到,在那十三箱珠宝被如数送回来的同时,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也让拓跋临韫的心凉了起来。
“怎么会一无所知?让你们查个人就这么难吗?”
拓跋临韫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冷芒,那个黑衣人立刻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殿下息怒,属下再去查探。”
拓跋临韫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便闭着眼睛沉思了起来。
黑衣人身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悄然退下。
凡是消息灵通一些的人都知道,在这扇朱红漆面的宫门内住着的,就是那位不明身份的哑巴将军,但不会有人知道他在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除了送饭的时候,太监会把宫门挤开一道缝以外,其他的时间,这两扇宫门都是紧紧的闭着。
锁在门里的那些侍卫,个个神情肃穆,一脸庄重,他们一动不动的盯着院子里的那个男人,仿佛稍微一眨眼,这个人就会消失一样。
而这个神志不清的男人,根本就无视他们的存在。
他有时盯着天空愣愣的发呆,有时则是像在沉思着什么,更多时候,他是在那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可人们谁也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目光才会锐利起来,也只有在这时,他深邃的目光里才敢露出那愤怒的不甘。
再次回到军营,他努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不舍,无奈,身不由己,还有那满腔的怒火,对北仑入侵者的恨,对西楚皇帝的恨。
人们对这个新来的将军,没有抱什么希望,甚至,私底下还曾经偷偷的嘲笑过他,可他拿起一支笔,几笔就画出了当前的地形时,人们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西楚的地形就像身上的伤疤一样,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他又怎会忘记?
不能说话,他就用毛笔画给他们看,可还要保持着那种装傻充愣的状态。
一开始,将士们偷偷的喊他“疯子将军,”后来,又喊他“哑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