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聂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南云菡的旁边,轻轻的握住南云菡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她的支持。
感受到了拓跋余聂的动作,南云菡心中一暖,在这个世界上,若是要将了解自己的人排个序,想必,拓跋余聂排第二,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排第一了。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拓跋余聂紧了紧南云菡的手,就放开了,站到一边,南云菡的手中便多了一个类似于兵符的东西。
四方形状,漆黑噌亮,透着丝丝凉意,正中央刻着一个聂字。
南云菡看着手中的物件,心中更是感动非常,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南征北战,自然知道手中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想必这就是拓跋余聂与那些眼线的信物了吧,他竟然如此轻易的就交给了自己,那可是他这十几年精心布置的结果。
更夸张的说,这是他保住性命的筹码,如今就躺在自己的手心,沉甸甸的,南云菡的手有些微抖,似乎有些拿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软软的,很是柔软。她该死的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心中。那种感觉大概是叫做幸福吧。
看了良久,南云菡抬头看向拓跋余聂,本想要对他展开一抹笑颜,却不想,眼泪已经忍不住了。
看着这样的南云菡,拓跋余聂的心中满是心疼,可如今,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能对着南云菡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南云菡的旁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心知南云菡为何会如此,可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信物,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自小便被北仑帝抛弃在战场之上,看着那满地的尸体,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靠的人就只有自己。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暗暗筹划,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安插了眼线,不是为了争夺那至尊无上的宝座,只是为了自保。
他再也不愿意重新经历一次那时的无助了。更何况,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若是没有一点自己的力量,就凭着北仑帝对自己的不宠爱,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早就把自己给折磨死了。
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地方都有黑暗,大抵死因为权势的诱惑太大,这深宫大院内格外的黑暗。
可如今,他有了南云菡,对于自己来说,南云菡就好像是自己的那漆黑的夜里唯一的一道光,为了这道光,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亚莲看着这样的拓跋余聂和南云菡,也十分的感动,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将眼泪逼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将这味药材的形状画下来,亚莲,你便带着这张画,出宫寻去吧。”
平一指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心有触动,只不过,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