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草民身贱,这身边的药童便更是身贱,只怕是不能为五皇子所用,还请见谅。”平一指将南云菡护在身后,神色坚毅的说道。
他心中有些郁结,不知道为什么拓跋拓跋临韫会突然注意到南云菡,虽然他对他们之间的过往并不清楚,但他仅仅从这蛛丝马迹之中已经确信,拓跋拓跋临韫必定是与南云菡相识的。
若是真的让他们接触过多,只怕是会被拓跋拓跋临韫认出来,到时候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境地就有些不好说了。
“既然如此,那么本宫就不多加勉强了。”拓跋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这平一指的答案早已经预料到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
只不过这药童的眼睛确实是与南云菡十分相似,许久未见,真的十分想南云菡,便是看着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眼睛便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
如今,平一指他们安然无恙的活下来,这刚刚放下的大石头就这么又压到了心上,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后续应该如何做,才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
平一指与南云菡几人看到拓跋拓跋临韫这样子的表现十分担忧,思来想去,他们所作所为确实没有什么差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拓跋拓跋临韫的注意。
算了,如今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拓跋临韫回到了府中,站在他往常时候的那个窗边,满心的苍凉,用尽了这么多的手段,可以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可平一指别说是丢掉性命了,就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损伤。
这让他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这是他这十几年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很多事情虽然也不如意,但是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可如今,已经是这步田地,再往后就是万丈深渊。
他不想死,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心力交瘁。
“来人,去给本宫拿几壶上好的女儿红。”拓跋临韫并未转身,高声扬道,声音中的郁闷一览无余。
管家听到拓跋临韫的声音,赶忙去准备酒。他虽然知道拓跋临韫郁闷,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也不敢去问,只能小心翼翼的去听从拓跋临韫的安排。
上位者的思想不是他们这等低贱的奴才可以去妄加猜测的,一个不小心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五皇子,女儿红已经备好了。”管家拿出了女儿红,身后的丫鬟也将小菜摆上了桌。
拓跋临韫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出声,不过是轻轻的扬了扬手,示意管家与丫鬟退下。
他一个人坐在这桌上,扯下女儿红的红布,便将他一壶喝下。心中顿觉舒爽,果然这酒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多的人都喜欢醉生梦死了。
长此以往,他一直觉得喝酒误事,虽说不是滴酒不沾,却也是往日里拿来应酬的,从未向今日这般无所顾忌的畅饮,倒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