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这是父皇送给母妃的生辰礼物,还记得当年母妃收到这件礼物那开心的模样,就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开心的像一个孩子。
嘴角微微扯出一丝苦笑,再一次细细打量了四周,便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宫苑。
拓跋余聂细细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人发觉自己出去过,便转身回了床上,和衣躺着,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四方天地,心中思绪万千。
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便是中午。寥寥无事,便出去转转,好在拓跋临韫并没有特别限制自己的行动,倒也是没有人说什么,只不过是默默的监视着自己。
侍卫知道拓跋余聂中间出去过,但是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失职,害怕拓跋临韫责罚,他们便统一对当晚发生的事情保持沉默,因此拓跋临韫对此一概不知。
转眼间,天已亮,今日便是北仑帝下棺入土的时间。只见这皇宫内外,一片素白,就连这天都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群臣涕泪齐下。仿若悲痛的不行,只不过这其中的真情假意到底是多是少,却没有人可以说清,不过假象如此,便也足矣。
街道长十里,两边站满了百姓,全都双膝跪地,紧盯沉沉的低着头。这是百里来送北仑帝一程,这是他们的帝王。
虽然说可能没有带领他们走上繁荣昌盛的时代,却给了他们这十几年的安稳生活,所以他们对这北仑帝心中倒也是有一些感激,此时此刻来送北仑帝也算得上是真情实义。
折腾了整整一日,北仑帝总算是入土为安,举国上下倒也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拓跋临韫身为皇子,要为北仑帝守孝三年,不能及时登基,如今只是一个代理皇上。
但是群臣认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虽守孝是理所应当,但也应该事从权宜,所以至于拓跋临韫什么时候登基,他们还需要再次商议。
消息传到北西楚之后。赵峦其实心里十分欢喜,自己的大对头就这么去了,那么他这称霸天下的宏图便少了一个障碍。
但是北仑王朝刚刚派来沈岸流和亲西楚,他们若是没有丝毫表示,倒也是有些说不过去,若将来传了出去,只怕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所以西楚必须有些表示,这夜赵峦与沈岸柳水ru交融之后,两人纷纷躺在床上。沈岸柳的手指在赵峦的胸前微微点了点,然后靠近赵峦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北仑帝就这么去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北仑王朝的县主,理所应当要回朝去祭典一下,要是不去,臣妾心中难安,日后必定日日难以入睡,皇上,还请您可以准许臣妾这一片赤诚。”
“爱妃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不如朕陪你一同前往北仑王朝,也算是聊表我西楚的敬意。”
赵峦眉心紧锁,不愿看见沈岸柳这般忧心的模样,似乎自己的心都开始疼了,微微伸手将沈岸柳的眉心舒缓,然后沉声说道。
“如此,臣妾就多谢陛下的恩典了。”
沈岸柳捂着嘴娇笑一声,仿若十分开心,然后慢慢的凑近赵的身边,两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连那月亮都娇羞了脸,不敢再多看一眼。